许妙妙:“?”
“我一直以为丁笑已经告诉你了,你也没问我。”燕危听着许妙妙说的这些话,眉宇微动,看着四方的环境,隐约心中冒出了一个模糊的念头。
但这念头还没明晰,他突然发现了另一个不对劲。
“所以是我的错?”许妙妙心中又敬又畏又无语,她连燕危“小哥哥”都不敢叫了,忍着翻白眼的冲动,“丁姐根本没说——”
燕危骤然打断了她的话:“丁笑呢?”
四人站在走道上,骤然沉默了一瞬。
屋内手电筒的光发散出来,照在走道上,留下了一个淡淡的光圈,上头映着四个人影。走道前后寂静一片,往前往后看,都是重重叠叠看不见底的车厢。
林情:“她似乎就没有出来过。”
话音未落,四人便猛地走向隔壁晏明光和丁笑今晚居住的卧铺间。
方才慌乱之中,所有人的焦点都在这一间,根本无暇顾及其他地方。此刻走到卧铺间前,这才发现,方才晏明光冲出来时打开的拉门已经不知道为什么关上了。里面一片寂静,什么多余的响动都没有。
深夜之下,雨声如无边幽暗,裹着四周。
晏明光抬手便把燕危拉到了身后,二话不说,自己率先拉开拉门走了进去。
燕危踉跄一步后退,也知晓没有不死之身的自己此刻不适合冲锋陷阵。他立刻从黑戒中掏出了月轮捧在手中,林情也瞬息之间拿出了一把全黑色的长弓,许妙妙手中的骨杖发出幽微的黑光。
月轮发出的淡淡白光照出了里头的情形。
晏明光站在卧铺前,微微俯身,看着眼前已然浸满了鲜血的下铺,神情无悲无喜,看不出什么情绪。
丁笑正躺在这张下铺上。
她的脖子正中央破了一个签到后贯穿的血洞,伤口足有女人手腕那么粗,鲜血从那个血洞处汹涌而出,染红了雪白的被褥,还有她那身淡白色的旗袍。丁笑的双眼仍然睁开着,显然出事的时候十分突然。
地上还散落着许多细碎的白色粉末,那是道具崩碎的痕迹。
晏明光说:“她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