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的那几个人都是被逼得没法活了,寻的短见。
现下我按照公子吩咐,打点了他们的后事,且与家眷谋定对策,可谓万事俱备。”
顾绍祯哦了声,斜斜松了手肘,他把掌心垫在脑下,若有所思的想了半晌,吩咐道,“依计行事。”
皇权容你富可敌国,亦可在国库虚空时,将莫须有的罪名栽到你头上,到时顺理成章的抄家敛财,这是朝廷的一贯作风。
宋昱琮之所以没有动他,是因为找不到命脉,不知该动何处。
与其被动受制他人,不如伺机找寻他的纰漏,一击即中。
宋昱琮可以做他的三皇子,也可以被封太子,更可以承袭庆安帝的皇位,只是,权力过于膨胀的时刻,必须有东西能厄住他的肆无忌惮。
这叫相互制衡。
......
四方街的繁华日甚一日,因其紧挨鸿胪寺,车马行人比之旁处更为壮观。
马车行驶到四方街,便渐渐缓和了速度。
温良良挑起帘子,入目便是白景的酒庄。
有几个鸿胪寺的官员正在安排装车,数十坛酒安置好后,白景与他们交头接耳说了一番,便见有人收了钱袋,赶马走了。
温良良走近些,几乎与白景擦肩而过的时候,马车应她的吩咐停了下来,她刚想喊白景,却见他杵在原地,一手横在胸前,嘴里啃着指甲,不知在想什么。
“哥哥?”
温良良喊他,白景抬起头四下茫然的寻了一圈,见温良良坐在车里望他,便不由咧开嘴上前,胳膊搭在帘下,笑嘻嘻道。
“进宫去?”
“嗯,贵妃着人来通传,说是要封我一个诰命。”她上下打量着白景,忽然问道,“哥哥如何与鸿胪寺做上的买卖?”
白景摸了摸头,“碰巧了,鸿胪寺正母亲过寿,从我这订的酒,后来鸿胪寺里的买卖也就由我承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