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过是嘴上安慰,顾绍祯却瞪着两只明亮的眼睛,摇了摇头,欲求不满。
他半支着身子,似看到了一缕希望,便蹙眉小声道,“都说新婚燕尔...”
温良良嗤了一声,手指戳着他的脑门,“没成想你是这样不正经的,你仔细算算,这一月有多少日,一日又有几个时辰,你倒舒坦了,便不管别人如何。”
顾绍祯怂着脸,也不言语,他将杯子拉过面,寂静的房中,除去温良良的呼吸声,便再也听不到一丝人气。
温良良转过头,看被子,被面连一丝起伏都没有,她有些急,斥道,“憋死自己。”
“那也比让你憋死的好。”
顾绍祯瓮声瓮气,铁了心与温良良置上气了。
温良良又怕他真的憋坏,便拉开被子一角,试探着问道,“只一次?”
顾绍祯的手立刻松了被沿,一把握住她的手腕,欣喜道,“你应了?”
温良良飞红了脸,明知他在骗自己,却总是不忍心。
这一时的心软,换来浑身的酸痛,温良良面朝下趴着,动都不想再动。
那人吃饱了一般,很是贴心的替她按揉筋骨,边按边笑,“还是夫人心疼我。”
“我却是顶顶烦你的。”
温良良吁了口气,又道,“若不是赵二公子,还能有谁?他从白佛寺接走了皇后,起兵迫在眉睫。”
“吏部侍郎的那位公子,虽是混账,却没有能力管他老子。”顾绍祯双手交叠压在脑下,侧眼望她,“至于养马的那个,最多也是混淆视线。
太仆寺,太仆寺,能做什么...宋昱稷没有多少兵力,所以他必然会直逼宫门,挟庆安帝立召,而想要进宫,自然要有守宫侍卫的准允。”
温良良翻过身来,攀到他颈下,抬头问,“那是守城的都尉,也不对啊,三皇子近几日更换了守卫,不可能换成有嫌疑的将领。”
顾绍祯勾了勾她的下颌,笑道,“你真当宋昱琮有三只眼?我派了许多眼线出去,仍没有发觉异常。”
“连你都不知道?”温良良有些吃惊,手微微用力,顾绍祯便张嘴吃痛的叫了一声,她忙松开,赧颜道,“压痛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