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昨天晚上还在一张床上睡得好好的,今天偏偏就又非要搬出去,这还没同床共枕当过好夫夫呢,这就开始同床异梦被嫌弃了。
洛青莲觉得自己就是一朵枯萎的小白菜,可可怜怜的。
容九霄眸中露出了复杂之色,说起来,他是真搞不清楚洛青莲对他的心思,之前就觉得是闹着玩儿的,现在更有种这感觉好歹他也是身强体健的年轻人,和喜欢的人躺在一张床上啥都不干能睡好就不是个容易事儿,可偏偏洛青莲嘴上说着yín • huìsè • qíng,实际上一整夜睡得像只小猪似的一点都不觉得旁边多个人有什么影响。
容九霄就有点儿想不明白了,琢磨之后,只能用洛青莲这小崽子还没开窍来解释了。
但容九霄自己就不成了。
“好歹我也是个正常男人。”容九霄意有所指,说:“在你身边躺着什么都不能干,才是种折磨。”
洛青莲:“……”
先前容九霄说他那套隔绝吸收灵气的道法还有一重没有突破,在自我控制程度上没达到臻境,要是和洛青莲搞在一起,生怕一时冲动就把洛青莲给吸干净了,搞得容九霄也不敢轻举妄动。
洛青莲只能由着他,苦巴巴地期盼着容九霄啥时候能够突破境界彻底变成个正常人。
不然,这一天天看得到吃不着,也太憋着了。
………………
河神的事情解决的也算顺利,南烟这货看起来纯良实际上蔫儿坏蔫儿坏的,一听洛青莲报警了,本来打算捏爆河神脑袋当天就走的南烟,马上想都不想就决定留下来看热闹。
镇子上的人还不知道河神挂了,周五早上天一亮就开始敲锣打鼓送闺女嫁到湖里面。
夏玲儿穿着新娘子的衣裳,一脸绝望表情,坐在轿子上像是个木偶似的。
“你们啥时候过来啊?”洛青莲打着叶泽阳给的电话,说:“人都快被送到湖里了,再不来就完了。”
那边笑了笑,说:“洛大师别着急啊,咱们的人已经埋伏在河道旁边儿了,等他们要把人扔下去的时候,咱就出来抓这个现形。”
洛青莲说:“你带了多少人啊?”
那边说:“好几十个呢,不是说了要清一清湖底淤泥么,设备什么的都还在路上,还从兄弟单位借调了几位潜水队的。”
霞山县的事情,说到底也不是没人能管,而是没人愿意插这个手,毕竟这里太过封闭,又是贫困县,根本就是烂泥扶不上墙。
不过,这事儿要是处理好了,倒也是一把政绩。
叶泽阳一说,他朋友就赶紧着手布置了。
夏玲儿被放到一个漏水的小船上,她爹站在旁边,一点儿伤心都没有,就说:“你给河神当媳妇儿,记得让河神多给家里面送点儿珠子,家里人往后的日子,都靠你了,能嫁给河神,这可是你的幸运。”
“放尼玛的臭狗屁!”一个年轻小伙儿从后面冲出来,破口大骂:“你这卖女求荣的老瘪三儿!你这是shā • rén,这是谋财害命!什么狗屁河神,那是个老淫棍,不是什么神仙,你们醒醒好不好!”
夏玲儿原本已经认命了,看到小伙儿,马上瞪大眼睛,哇的一声哭出来。
然而,镇子上的人都对这小伙儿横眉倒竖,几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上来就把他给按下去了。
夏玲儿站在船上,顿时哭成一团,千钧一发之际,一群穿着警服的市里公安干警从树林里面冲了出来,三下五除二地就把这群镇民给制服了,同时还把夏玲儿给救了下来。
经过调查,霞山县这种祭司女儿给河神的恶俗已经持续了数百年,害死的女孩子近百个,据说,官方派人下湖打捞尸骨的时候,湖底竟是堆积了整整一层骸骨,看得人头皮发麻。
其中,在一处比较浅的湖底泥沙里,还挖出了一个五六岁小孩儿的尸骨,那小孩儿手里面还捏着一根擀面杖。
洛青莲闻言,便托叶泽阳的那位朋友替这小孩儿专门挑了个坟头敛骨,还做了不少小衣裳叠了元宝寄过去让朋友烧给他。
有天晚上洛青莲做梦,就梦到了那个穿着新衣服的小鬼头,喜气洋洋地捧着个金元宝在他面前蹦来蹦去的,看起来过得还挺滋润。
霞山县祭司河神的事情很快在网上传开,现代社会竟是发生这种令人发指的恶xìng • shì件,简直叫人三观炸裂,一时间成为轰动全国的典型大案件。
那些挖出来的森森骸骨,也成为镇子上协同作恶的证据,上面高度重视,马上派了专案组的人下去调查,并保证严惩不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