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寄寒淡淡说道:“你尚有叔伯,何必找我?”
容九霄答道:“您乃是族中长辈,又是执法堂大长老,家父还是经您指点,又放在身边盯着长大的,自然是您来做见证者,更为合适。”
按照容族的规矩,见证者只有一人,只需要将两人的生辰贴与头发放在一起,挂在当涂树上就算是做了见证,这是容族最为古老的结契方式。
这位见证人,或者是家族德高望重的长老,或是自己的血脉至亲长辈,能做见证人是一件无上光荣之事,所有人都会慎之又慎地对待。
容寄寒似乎轻笑一声,打量着容九霄,又将视线落在洛青莲身上,说:“我看,你是怕我之后再为难这小子吧?”
洛青莲眨眨眼,心中有点儿发虚。
反正见到容寄寒,他就心虚。
容九霄捏了捏洛青莲的小手手,说:“倒也有这方面的原因。”
当年容寄寒的态度最坚定,给洛青莲造成了极大的心理阴影,现在叫他来做见证人,以后容寄寒就算反口,也不好意思再找洛青莲麻烦了。
容九霄的确有这方面考虑,而且左思右想,都觉得这法子两全其美。
容寄寒沉默了片刻,道:“那就走吧。”
………………
洛青莲与容九霄在当涂树下结契的消息,当日就传遍了整个容族。
长老们倒是有了心理准备,只回头准备贺礼差人给他们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