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它铺满了整张桌子。
看着那幅画,温白久久没张口。
那种扑面而来的张力和灵动感,打得他一时有些懵。
温白以前读书的时候,每去一个地方,只要有机会,就会走一遍博物馆,再加上跟着李教授参加过几次画展,看过的真品也不少,甚至家里还挂了一幅。
可却都没有眼前这幅冲击力大。
画上行人如织,神态各异,一条一掌宽的长河从画卷左端一直延展到画卷最右端,几乎就是贯穿了整幅画作。
而河面上飘满了大大小小的莲花灯。
……这上面画的,是中元夜?
温白没猜几下,一旁的陆征就给了答案:“中元祭夜图。”
谛听慢悠悠走了过来:“这画怎么样?”
温白连连点头:“谁的?”
陆征:“岑蔺。”
温白:“?”
谛听半倚在桌边:“昨下廊风岑的‘岑’,时清不及英豪人,三尺童儿重廉蔺的‘蔺’,岑蔺。”
谛听一解释,字温白是弄清楚了,可“岑蔺”这个人,却仍旧一片空白。
他又低头细细看了看那幅画,皱了皱眉。
照理说,有这么出神入化画技的人,不可能没有印象才对。
温白倒不是觉得自己懂得多,不认识这画不正常,他也知道从古至今,蒙尘的明珠不尽其数,不留名却斐然卓绝的文人也不少。
但就他现在看这幅画的感受而言,这幅画根本不可能有蒙尘的“机会”。
哪怕再不懂画的人,能被看得出上头的画技之高。
谛听闻言,惊讶道:“岑蔺,不认识吗?”
温白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