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只能等假期结束回去再问。
博宇又说起姜昀祺机场遇见格雷的事:“他肯定是看我们拿了冬赛冠军,坐不住了。想当初,信战解散那会,他还专门问我关心云神还打不打。欧赛仲裁那会也帮我们发声——啧,现在说明什么?说明场上无兄弟啊——兄弟们!”
姜昀祺听着电话直乐。
薛鸣淮打断他:“是不是有想法了?早几个小时我就问你了,怎么说?早说我们早商量——别咯咯咯咯笑——等你回来,博宇天天给你说相声。”
博宇声音有点远:“薛鸣淮?”
姜昀祺梗住,握了握拳头,半晌道:“我的想法是,春赛二队打。也正好趁机会积累。我们在九月世赛报名之前,集中注意力复盘欧服、美服去年春赛开始的每一场洲际赛事。还有他们的联赛。”
话音落下,电话那头短暂没人说话。
片刻,刘至说:“其实我也是这个想法。现在只有一个问题,二队怎么拿春赛。换句话说,这次春赛,我们要不要因为二队放低标准?”
林西瑶几秒就抓住关键:“如果二队拿下春赛冠军,那First领队组联合战队是不是就没问题了?”
薛鸣淮一声笑:“那还用说?徐漾又找你了?他只会挑着捡最好的。永远不会让Sed吃一点亏。”
林西瑶:“现在还放假呢。”说着又问姜昀祺:“那GOG一百万怎么说?”
姜昀祺躺床上望着窗外那一抹抹杏粉往下沉,变成浓郁的橙橘色。
姜昀祺说:“借他们。打欠条。不要利息,因为场下是兄弟。”
电话那头一阵笑,刘至也忍不住:“真够意思。”
暮色渐起,姜昀祺抱着枕头翻了个身。晚风裹挟云雾往天际跑,日光偶尔泄出,极淡的一缕金光,可没半刻钟,橘色也沉淀下来,落入最深的湛蓝靛青。
天黑了。
醒过来的时候,姜昀祺抬头看不到天空,只有床边一盏暖灯。
他被人抱回了楼下主卧。
不用想就知道是谁。
姜昀祺趴枕头里,搞不懂裴辙这一路抱自己下来怎么就没醒。裴辙难道比床还舒服?
姜昀祺下巴搁枕头思考几秒,确定裴辙比床舒服。
晚餐两人出去吃,一家当地餐厅,牛肉卷和香肠,姜昀祺吃了一半就不想吃了,感觉渗出来的盐分快把舌头腌住,后来干脆把甜点当主食吃。裴辙也没吃多少。结账后心照不宣去了附近的中超,姜昀祺见到胡萝卜都开始眼睛放光。
回到公寓不算晚。裴辙煮了面,姜昀祺就一边啃萝卜,一边问上午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