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没有料到他的回答,原煦惊讶地睁圆了眼。
在他转身想要离开时,原煦却忽的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嗓音微沉:“但是你还在努力地活着,你在这种糟糕的世界中活了下来,到达了常人难以想象的巅峰,不管你自己怎么想,这都是令人敬佩的事。”
娄启的身子顿了两秒,把手扯出来,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开。
原煦叹了口气,没心思继续逛花园,干脆回画室待着。
第二天一早,真的是一大早,原煦眯着眼睛叼着牛奶杯还困困的,秦河就已经进了屋子,在餐厅的椅子上找到了一摊煦饼。
“原先生,您的手机。”秦河保持微笑。
原煦抱着牛奶杯,勉强将眼睛睁开一条小缝:“放桌上就行。”
秦河把手机放下,见他一动不动,委婉地道:“娄董不喜欢太随意的举止和穿着。”
原煦正小口小口喝着热牛奶,一条腿盘在椅子上,他穿了身可爱的小黄鸭睡衣,领口系到第二颗扣子,露出精致的锁骨。右手的袖子挽得歪歪扭扭,头发也乱糟糟的,整个人随意得不得了。
“他现在又不在。”原煦嘟囔。
他说完没一会儿,穿着黑西装的娄启走下来,坐在椅子上朝秦河点点头。
秦河忍不住往原煦那面看,发现对方仍旧没有动,唯一和刚才有变化的只有牛奶的量。
“你该出去了。”娄启看他。
秦河怔了一下:“是。”
一杯牛奶喝完,原煦也算清醒了些,他把桌子上的吐司面包拿起来几口吃掉,从椅子上站起来,准备回去补个觉。
“注意衣着。”娄启忽的道。
原煦低头瞅瞅自己身上的小黄鸭:“不可爱吗?再说了,在家注意那么多干什么。”
“有外人在。”娄启道,他皱着眉,像是尽力忍下了对原煦品味的评价:“至少把扣子系好。”
“噢。”原煦瞅瞅他,打了个哈欠:“上班加油,我要回去补觉,昨天晚上画了半宿的画,困死了。”
他随手捞起桌子上的手机,往房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