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启眼疾手快一把捞住他的手,手法快准狠,语气却又轻了些:“没什么大事,就是头晕。”
他看向窗外,只给原煦留下一个苍白的侧脸:“刚才那是我的母亲,也是娄家现在的家主娄玄叶。”
原煦总觉得他这个姿势和语气,像是想让他接着问下去。念在他是病号的份上,配合的问:“刚才她是来看你的吗?”
“是的。”娄启的嗓音淡了几分:“当初她和父亲商业联姻后生下我,身体刚刚恢复好便回国经营娄家,我直到十三岁才第一次见她。”
“你来华国是为了找她吗?”原煦下意识问。
“不是。”娄启道:“我只是厌倦了家族里的斗争。”
他有一半华国血脉,不能继承家族,但从小被父亲按照精英教导,那个男人只想要一个好用的工具,对他并无爱意。
“我记忆中的童年,只有空荡荡的房子,以及排满的课业。”娄启将目光转到原煦身上,眼里染上几分暖意:“在华国也是无尽的工作,我的生命似乎从始至终都灰暗无趣,直到遇见你。”
原煦知道反派肯定都有一个悲惨的童年,但他没有想过这么悲惨。这种惨不是那种吃不饱穿不暖的物质问题,而是心理。娄启从小就没有感受过爱,亲情、友情、爱情,他一样都没有感受过。原煦自己带入了一下,都觉得那种人生无趣得要命。
就算是在末日,他也没有觉得自己像娄启这么惨。
“辛苦你了。”原煦伸手摸了摸娄启的头。
男人的发丝不像他外表这么冷硬,摸起来反而有些柔顺。
娄启似乎没想到他会这么做,眼睛微微睁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