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珩心中的怀疑更深,又见“夜九歌”一直没说话也没动过,他召出三叉戟,指着楚阙宁怒道:“你是不是对小九做了什么!”
楚阙宁闭上眼,体内的魔性在须臾之间涌上眉心现出魔印,他扭了扭脖子,脸上露出个傲慢又冷漠的表情,接着取下虞欢挂在腰际的荷包,一根手指勾着往夜珩那边递,幽幽出声道:“做个交易吧,用这个,换你手里的鲛珠。”
“……”夜珩眉头深锁,先前大战时没注意到,这会子才发现楚阙宁居然是魔种出身,望着那枚荷包,他心中陡然涌出一股不祥的预感。
“怎么,不愿意?”楚阙宁没有太多耐心和夜珩废话,见他没有交换的意思,手指动了动,荷包化作飞灰消失,露出里头发着柔和蓝光的内丹。
“小九!!!”
夜珩霎时目眦欲裂,下一瞬抡起三叉戟朝楚阙宁杀去。
楚阙宁便歪了下头,五指猛地收拢,夜九歌的内丹在眨眼间变成一堆齑粉,风一吹散于天地间无影无踪。
“小九——”
夜珩浑身一震,怎么都想不到楚阙宁会如此随意便将夜九歌的内丹摧毁,急怒攻心的他立刻喷了一大口血出来。
其他鲛族在这时已回过神来,纷纷拿起武器朝楚阙宁杀过去。
楚阙宁没什么反应,他转身,捏住虞欢下巴,隔着红盖头亲了亲她的嘴唇,冷笑道:“师姐你看,想要什么,废话是没用的,当直接上手抢才是正道。”
虞欢:“……”
我去!楚师弟现在黑成这样,她还能拯救么?
“乖乖在这等我。”
楚阙宁给虞欢捏了个灵障,然后提着缚怨重剑朝那群鲛族砍过去,楚魇当年是怎么把鲛族杀到几乎灭族的,今日此时,他便用同样暴力恐怖的手段在半刻钟不到的时间屠杀了大半鲛族。
缚怨是一柄魔剑,魔剑嗜血,屠戮的生灵越多,它的魔性就越重,甚至会侵蚀持剑者的心智。
魔剑加上魔种,两者搭在一起,足以创造出毁天灭地的魔头。
入魔者,眼中只有杀戮,没有丝毫怜悯之心可言,不管身强体壮还是老弱妇孺,楚阙宁皆斩杀于缚怨重剑下。
不到一个时辰,鲛族国都被鲜血染红,上至老国主和他的子女们,下至士兵子民,死去的鲛人堆成一座座小山,岛内的河流都变成猩红色,那些为大婚准备的白绸白纱皆被血染红。
夜珩根本就不是楚阙宁的对手,没几下就被他打成重伤,鲛珠也被抢走,要不是凤夭夭伺机带他逃走,他怕是也死在鲛族国都内了。
逃走了一个夜珩和凤夭夭,楚阙宁并未放在心上,他今日杀得很过瘾,恍惚间找回了千年前做楚魇时的感觉,随心所欲狂放不羁。
他站在高处,俯瞰被血染红的大婚场地,暗道做好人果然太无趣,不如做个魔头,蔑视三界唯吾独尊,想要什么就去抢,看谁不爽快就杀谁!
楚阙宁讽刺地勾一勾唇角,末了飞落到虞欢身边,一手拥住她,一手揭开她头上的红盖头。
“人族大婚,本就该以红色为主,师姐,我说的可对?”他低头在虞欢耳朵边吹气,声音暗哑又邪魅。
“……”
虞欢瞪大眼看着下方的尸山血海,瞳孔剧烈地震,要不是身上的傀儡术法还未解开,她怕是会手脚发抖再两眼一黑昏死过去。
对一个生在和平世界的现代人而言,没有什么比直面死亡更恐怖了,还是那么多死人横七竖八堆在一起的血腥画面。
腹中翻江倒海恶心的要命,虞欢很想吐,而楚阙宁在这时解开了她身上的术法,她立刻捂着嘴转身冲到旁边呕吐起来,但下面同样有鲛族的尸体堆积,全都死不瞑目满脸痛苦。
她没法再看下去了,一道法术弄晕貔貅自己,失去意识前突然意识到为什么男主角一定不能是丧心病狂的反派,因为对现代人而言,那实在太毁三观了,没有读者会接受一个shā • rén不眨眼的魔头做男主角的……
所以糊比作者清风月灼!你知道你的文为什么又双叒叕被锁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