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则生变。”李凝渊道,“你有一点点走神,我就会立刻卸掉你的胳膊,然后干你。”
这哪是正道人士能说出来的话。
江远寒听乐了:“你把我当什么?座下娇宠的织月鲛么,我是魔,你认清楚了,我是魔。”
柔弱这两个字,跟他根本没有分毫关系。
“好,魔。”李凝渊从善如流,他的声音很稳,让人质疑他源源不断往外淌血的伤口到底有没有产生痛觉,“这艘云舟是我的法宝,上面有我的元神烙印,如果我死了,它立即就会失效坠落。”
“这是威胁?”
“这是让你冷静。”
江远寒冷静得不得了,他手中的刀锋碎片在他的手中转动,也同样在李凝渊的道躯里转,拨出一个碎烂的伤口,他听到耳畔的气息骤然沉重,满是顽劣地捧起对方的脸颊:“我更兴奋了。”
“正好。”李凝渊盯着他只能随着光线和模糊影像变动的眼眸,跟着低低地笑起来,“把我的心剖出来看一看。”
“李凝渊……”
他的话被打断了,李凝渊环住他的身躯,把他死死地拥进怀里,力道重得能把人的骨骼捏碎。就在江远寒觉得浑身都被抱得很痛的时候,听到对方如释重负的声音。
“想看一看么……”语气称不上是诱导,只是一个建议,“其实我很好奇,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你不想看吗?”
江远寒气得想笑,扯了扯唇角,将怒火藏进了切齿的玩笑之中:“你还真是个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