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让安明知想到了今天婚礼上的新人交换戒指,亲吻,说着永不分开的誓。当时他发呆了很久,才想起来鼓掌。
他听见郑峪章说:“明知,如果你想的话,我们也可以去结婚。”
安明知举起自己的左手晃了晃,说:“小时候我妈经常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但每个人最终都要走进坟墓。”
郑峪章看着他,安明知继续说:“但是我不想,从小就不想,我们现在这样就很好了。”
郑峪章知道安明知对婚姻一直很恐惧,包括对婚姻的衍生品——孩子,也不愿意积极接受。从童年到现在,他父母带给他的心理阴影一直存在。
但他考虑了很久,还是准备问问安明知是否可以接受与他的婚姻。
实际上到了他们这种地步,连家庭都有了,婚姻只是一张纸罢了,确实没多少价值。郑峪章只是想让他们的恋爱过程更完整一些,最终的选择权还是在安明知手里。
婚姻会束缚住爱情,安明知不想。
“那就不结,只要不想,就可以不用勉强自己去做。”郑峪章握紧他的手,两个银色的戒指碰撞在一起,“没关系,我们可以……一直热恋。”
生活不必被世俗的目光和规则框住,浪漫可以随时被创造,就像一场策划好的求婚泡汤,但换来了一段永不过期的感情,似乎也不算太亏。
夕阳渐渐沉下去,飞鸟掠过,安明知与郑峪章在湿咸的海风中接了个缠绵而漫长的吻。
然后他们永远热恋。
-全文完-不到七个月,安明知的肚子就跟揣了个小西瓜似的,又圆又重。终于在没有一条裤子能穿得下时,安明知不再出门,穿着郑峪章买来的宽松裙子老实呆在家里。
正值冬季,他懒懒散散,宛如开始冬眠的动物,除了进食就是睡觉,家就是他的洞穴。
后期他的体重增长得不再那么快,自身体重不再增加很多,全是肚子里这个小东西在不断长大。随着它的长大,安明知的身体出现了轻微浮肿,脸上也是,曾经消瘦的脸颊开始变得圆圆的。
郑峪章记得刚见安明知那会儿,人不算胖,脸却是有点肉的,后来越来越瘦,两颊都凹陷了下去,郑峪章心疼极了。
从桢桢母亲的婚礼回来之后,安明知心情变好了许多,没以前那么焦躁。他跟普通孕妇不一样,预产期比其他人整整早了一个半月,小东西八个多月就要出来了。
医生怕等到十个月太危险。
郑峪章把自己在公司办公的时间压缩到了三天,其余时间都在家里照顾他,虽然有阿姨,但郑峪章不太放心,总觉得还是自己亲手照顾来得更安心。
这天郑峪章处理好公事,下楼看见安明知穿着条素色长裙在厨房里切水果吃。半下午的阳光透过窗外的一片葱绿照耀在他身上,为他镀上了一层柔柔的光。
安明知背对着他,小心避开肚子。
郑峪章走过去抱他:“阿姨不在家?”
“去超市采购了。忙完了?”安明知说。
郑峪章趴在他的颈间,安明知身上有股淡淡的香味,让他沉醉。郑峪章克制不住自己凑近闻:“怎么这么香?”
安明知抬起自己的胳膊嗅了嗅,他闻不出来什么,只不过是淡淡的沐浴露的味道,香水他已经很久不用。
说着,郑峪章手就开始不那么老实,搭在他腰上,往臀间滑。
房间里有地暖,安明知身上的衣服薄薄一层,被他摸了几下就有点受不了:“别……”
郑峪章亲了口他的后颈:“不想要?”
“阿姨快回来了。”安明知拿开他在到处点火的手。
……(此处省略见微博)
安明知眼里雾蒙蒙的,在一场吻结束后看着他说:“我爱您。”
忽然之间,郑峪章好像看到了七八年前那个执着又爱慕他的孩子,那个单纯却孤注一掷的安明知。于是他低头吻他的眼睛:“我也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