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不过是借口罢了。
熊天骄只是把师父之前交代她做的事情说出来,倒也算是名正言顺。
这也是好事,老管事自然没有不同意的理。
只是他又说道。“如今那鬼子神出鬼没,柳家大宅向来被划分进他的地盘,从来无人赶进去。很早之前,倒是听柳家的邻居说起过,那鬼子喜欢把尸体拼凑在一起,做出一些怪物来。熊医师若是执意要去,还须得小心为妙。”
熊天骄却冷笑道。“若当遇见那鬼子,我们亲手除了他,岂不是两全其美?”
那老管事急忙又说道。“不可,不可,如今我们全镇人的命脉都绑在鬼子身上,若是他死了,我们也都别想活。还请熊医师先留他一条性命。若是抓住他,便好了,行刑逼供,让他交代出蛊毒解药,岂不皆大欢喜?”
他百般恳求,熊天骄到底还是冷着脸应下了。
她心中却忍不住冷笑。果然,这些人还是同十多年前那般自私。为了自己的性命,什么事情都能做得出来。
两人商定之后,熊天骄又交代老管事别打扰她妹子,便和青岩便出发了。
他们离开后,老管事又来见镇长。
刚好之前镇长不见客,此时终于开了房门。
老管事走进去,便把熊天骄在粥棚识破了他们身份的事,以及她要探访柳宅,寻找病原的事情也都跟镇长说了。
那镇长就如同玩偶一般,僵硬地坐在自己的位子上,一动不动。就连脸上的表情也像是固定住一般,始终保持着慈眉善目笑模样。却笑得让人毛骨悚然。
听了老管事的话,他的眼珠不断转动,嘴里说出的话语也十分恶毒。
“既然那对武修夫妻都知道了,也不好再隐瞒。你说也是应该的。他们愿意去寻那鬼子,那便去寻呗。若他们当真能抓到鬼子,也算是件大喜事。到时候,我也要剥了他的皮,挖了他的血肉,把他定在银丝线上,如同傀儡一般操纵,让他也尝尝身不由己的滋味。”
可以想见,整个上午,那鬼子又跑来折腾镇长了。
此时镇长受了不少罪,正是满腔愤恨无处发泄时,只得在嘴里说上几句狠话罢了。
实际上,他对鬼子一点办法都没有。
老管事也不想惹得他不高兴,汇报完事情,便想直接告退。
可镇长却又说道。“先别急着走,那对武修夫妻虽然厉害,他们不是还带着两个半大孩子吗?你引两个灾民过去,扮成丫环,服侍她们。就说是打扫院落的。”
老管事听了这话,顿时身子一僵,他连忙开口说道。
“熊医师既然答应帮助咱们治病,咱们又何必祸害她的家里人?若是她知道了此事,恐怕会与咱们结下怨来,又怎么会情愿给咱们医治?”
镇长却冷笑道。“到时候,大家都是同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也不怕她尽心尽力研究药方,只要药方到手了,也用不得她了。如今,咱们也不过是加个保证而已。”
老管事自然不愿意这么办,又想再劝他几句。
可镇长此时却顽固得很,又说道。“如今你是打量我动不了,就奈何不了你了是不?你可别忘了,我也是为了咱们全镇人考量。
你这个老不死,死了也不足惜。可那些年轻的孩儿呢,难道你愿意他们也一直被鬼子困死在这镇上,半人半鬼的活着?可怜你那小孙儿,如今还是bā • jiǔ岁的模样,这十多年来就没有长大。你就不心疼他,替他觉得惋惜?”
老管事听了这话,心里到底有些犹豫。
那镇长又说道。“如今熊医师可以置身事外,治得好,治不好,于她都没有半点损失。说不准明天,她拍拍屁股,便走人了。咱们岂不是又要苦等下去?若是连她家人都得了这病,治不好,她也会拼命治的。更何况,到时候,咱们也可以辩解,不知道那两个灾民已经染了病。她也就只能哑巴吃黄连了,还是要跟咱们继续合作。”
老管事想到孙儿,想到那些熟人,到底还是被镇长说动了。于是,很快便下去另作安排。
却不想,在他离开后,角落里突然走出一个人来,无声无息地走上前,上手便狠狠地打了镇长一个大嘴巴。直把他脸都打歪了,嘴唇也打破了。
那人才冷笑道。“果然你还和从前是一样的,只会对别人使坏心,半点仁慈心也没有。我陪你玩了这么多年游戏,算是白玩了。”
镇长一看见他那张厉鬼面具,顿时便有些慌了神。“不过是外乡人,又与你何干?”
鬼面人冷笑道。“外乡人自然不干我的事。只不过把你整治得生不如死,疯疯癫癫,我心中便欢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