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想看看韩子奕的试卷到底是什么样,怎么考这么差劲。可韩子奕性子冷,平日里除了好友周文航一向不大搭理其他人。
身披着年级第一的光环加上高冷的性子在班内积威已深,他们这些同学都不敢轻易妄动去翻韩子奕的试卷。
据说他们班主任老高一看到韩子奕的分数,人差点没厥过去,心梗都发作了,愣是吃了两颗急救丸才缓过来。
这不,老高也不敢直接问韩子奕怎么回事,就把韩子奕最好的朋友周文航叫到了办公室旁敲侧击的询问情况。
一班的同学在等待老高上课的过程中很是难熬,他们也想知道是怎么回事。
这种浮躁的假静默在周文航走进来时炸开。
相比较韩子奕的冷淡,身为学习委员的周文航在班级里人缘相当好。他一出现,就像是在油锅里滴了滴水,瞬间把一班的同学炸胡开来。
吵吵嚷嚷的声音顿时响了起来,有人问韩子奕为什么没来上课,有人问韩子奕考试时是不是病了,等等。
周文航被问的脑子眼疼,不过他并没有发火,而是斯文一笑道:“老高说子奕请了一上午的假,其他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老高说了,对咱们来说一次考试不代表什么,最重要的那场考好就成。老高马上就要来上课了,大家快回座位上。”
话到这份上,围着他的人怀着各种心思散开,他们和韩子奕不熟,很多话也不好多问。再者说到了他们这个年龄,该懂的人情世故还是懂的。
就算藏了把韩子奕拉下来的心思,也不会当众问出来,那样显得太过小气。
周文航等人散开后收起脸上的笑,在准备回自己座位上时,他脚步一顿拐了个弯,直直的走到韩子奕座位前,把桌子上的试卷全部收了起来。
周文航回到座位上看了一眼韩子奕满是×的试卷眉心便是紧紧一皱,脸上挂满忧心。在老高来之前,他从兜里摸出手机打开聊天软件,只见各种聊天群后面都坠着红色999+的未读消息记录。
周文航没看这些群,他点开置顶的韩子奕的头像,发了条信息问他在哪里,需不需要自己去陪他。
直到老高一脚深一脚浅的抱着试卷来到教室讲解时,周文航也没有等到韩子奕的回信。
对周文航来说,这还是头一次。
韩子奕的心情肯定很糟糕,周文航把手机收起来时心想。没有人比他更了解,分数和名次对韩子奕意味着什么。
*
与此同时,学校老室内体育馆的破旧天台上,九班的沈宴沉正在阳台上拧着眉听自己手下小弟柴棍打听来的消息。
这天台很大,上面还修了个阁楼放杂物,四周摆放着各种破旧不用的体育器材。
沈宴沉和韩子奕有着不分上下的颜值,被称一高双草,但学习成绩却是天上地下的区别,韩子奕在天上,沈宴沉在地上。所以韩子奕在最前面的一班,沈宴沉在最后面的九班。
而且相比着韩子奕冷淡的性子,沈宴沉相貌清俊就是脾气比较火爆,眉眼间常年挂着不耐烦,像是被人欠了钱,通常喜欢用拳头说话。
身边聚集了一批以他为首的学渣,被九班老师私下里称他们为一高毒瘤。
但这块毒瘤他们还没办法随便祛除,没有抓到过沈宴沉什么天怒人怨的把柄是一,再者沈宴沉进这个学校,家里捐了一栋宿舍楼的占据了大半的原因。
不缺钱的富二代哪里都有,但像沈宴沉家出手这么豪爽的还真少。
此时长着几颗青春痘的柴棍儿正一脸兴奋的说道:“老大,我自己去排行榜上看的真真的,五百名内真没有韩子奕的名字。我刚才偷偷往办公室里溜达一圈,听到里面老师都在讨论这事儿,说韩子奕这次除了英语和语文,其他几门考试都不及格,这都成了咱们一高十大离奇事之一。不知道他是不是被人下了降头或者是考试的时候鬼上身了。”
“你才鬼身上呢。”沈宴沉皱起秀挺的眉峰道,今天他一来到学校就听到班里人在讨论这事儿。他根本不信,跑到排行榜看了一遍以为自己眼花了。
在班里听人讨论觉得心烦就找了个清净的地儿,然后又特意让小跟班柴棍儿又去瞅一眼看是不是自己漏掉了,结果还是一样。
不应该啊,九班班主任洪女士总是说,韩子奕就算只考语数英分数都比他们的高,这次差距也太大了,不怪听到的人第一反应是耳朵出了毛病。
“你说他们这群人闲着没事就讨论人家的分数和名次是不是闲的蛋疼。”沈宴沉白净的脸上有些不耐烦:“就不许人家考试的时候断了手,试卷是用脚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