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张道:“沈总和夫人人没事,他们是怕你和韩少担心,所以才没吭声。”
沈宴沉没有说话,只是沉默的望着电梯里的楼层数字。
韩子奕上前握住他的手道:“别多想,马上就要见到人了。”
沈宴沉抿着嘴角,死死握住他的手。他很害怕,如果听到消息时,韩子奕没有在他身边,他根本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失去理智的事。
还好一切都在朝好的方向发展。
电梯很快到达十九楼,他们刚走出去,就看到沈父沈母站在那里等着。
沈父的胳膊受了伤,好在没有动到骨头。
沈母身上倒是没有什么明显的伤痕,就是人受了点惊吓,头发有些凌乱。不过看到沈宴沉的那一刻,她脸上还是露出一个温婉的笑:“都说了没事,怎么还这么慌慌张……”
她的话没有说完,因为沈宴沉走上前抱住了她,他什么都没有说,只喊了一声妈妈。
沈母双眼弥漫上泪水,她拍了拍沈宴沉颤抖的肩膀道:“宴宝,别怕,没事了。”沈父看着母子二人相拥抱的画面,心情也格外激动,他走过去拍了拍沈宴沉的肩膀,想说什么最终一句话也没有说出来。
等沈宴沉的情绪平息下来,他退开一步,看向沈父沉声道:“人为还是意外?”
沈父不妨他这么问,神色有些惊讶,他笑道:“这事爸爸会查清楚,你啊,把心思都放在学业上就好。”
沈宴沉秀挺的眉峰一皱:“大伯、姑姑他们是不是都参与了?”再也没有人比他更清楚沈家那些人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又在算计什么。
上次他想起一切后就给沈父沈母做了提醒,他知道父母的能力,这些事肯定会查的水落石出。他想避开自己残废避开父母双亡的结局,结果……
沈父看着表情阴沉眼神满是冰冷之色的儿子有些恍然,他第一次见这模样的沈宴沉,身上散发着阴冷的气息,说起沈家那些亲人时一丝感情都没有。
就好像沈家那些不为外人所知的事他全部都知道一样。可是,这怎么可能呢,沈宴沉这些年在海市呆的天数加起来也没多少,他又从来不和沈家那些人来往……最后沈父想,也许是自己想的太多了。
韩子奕看到这情况,他道:“叔叔阿姨,宴沉听到你们受伤的消息很担心。宴沉心思细腻,人又聪明,比别人看得多想得远,很多事他不参合不代表他不知道。叔叔阿姨,今天的事已经涉及到你们的生命安全,宴沉历经过生死离别,那种滋味难受到什么程度只有他自己心里最清楚。你们担心他的安全,他也担心你们,如果现在你们还要瞒着他,他肯定会多想。”
韩子奕说这话时很平静,并没有表现出太过担心的情绪,可他越是这样,沈父沈母心里越不是滋味。尤其是听到生离死别这个词,沈宴沉经历过最亲近之人的离世,如果今天他们出了什么事,那被独自留下的沈宴沉就实在是太可怜了。
沈父听罢这话长叹了口气,他和沈母相互看了眼道:“咱们到房间里说。”
其实事情很简单,上次因为沈宴沉的电话,沈父沈母暗中查了一下沈家那些人,有些事是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
沈父的大哥沈从这些年一直对他们不满,觉得如果没有沈父在,沈家就是他当家做主。他本人没有多大能力,每年靠着公司分红过日子。
对于普通人来说,那是相当大的一笔钱,可对比着沈父过的日子,他自然不满足这点,甚至认定是沈父抢走了自己原本应该有的东西。
于是他就私下借着沈家的名义做一些灰色生意,这些灰色生意沈父已经查到,这两年沈父查到一些,动手清理了一些。
可他近一年一直在做越红线的事,这种事要是被沈父知道了,那肯定容不下他。随着沈父查到的东西越来越多,他心里越慌张越紧张。
加上下一辈孩子越来越大,他心里逐渐生成了一种疯狂的想法,他想用沈宴沉威胁沈父放权。
这想法也许不是一时想到的,而是一直藏在心底。
不过沈父身边的安保滴水不漏,沈家大伯就把目光放到了一直在江城不起眼的沈宴沉身上。沈宴沉身边其实有沈父沈母安排的保镖,他们并不探究沈宴沉的隐私,只在暗中保护好他。沈家大伯因此还没有得手。
沈父查到这些时差点没被气疯,如果他大哥凭借正当的手段同自己竞争,他一点话都没有说。结果他这么卑鄙把主意打到沈宴沉身上,简直是在拔他的逆鳞。
沈父和沈母沉下心只做不知道这事,然后做了一番准备后就来到了江城。一来是沈宴沉处在高考的紧要关头,他们要来看看,二来是护着自家儿子,同时引蛇出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