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闭着眼睛,发觉那股困意从他的身上慢慢离去,怎么也回不来,才从床上坐起来。
此时外面的天还没真正亮起来,他打开手机看了看时间,发现才六点多。屋里没有开灯,天上也没有什么光,屋里很是昏暗,他看着窗帘中露出来的一点点缝隙,那种微弱的光线从那道缝里穿插进来,显得格外脆弱。
这种蒙蒙亮的天漏下来的光很微渺,在漂浮着灰尘的屋子里甚至无法让人看到丁达尔现象。
这种黑暗很容易让人感觉到自己的渺小和孤独。
他转头看向关毅的床位,不出所料,关毅已经起来了,不知道在哪里,大橙子还在酣睡,整个屋子里只有他一个人醒着。
又是这样,他好像在哪里有过这样的感觉,他在黑暗中醒来,周围没有人醒着,没有人说话,只能看见些微的光,一切模糊而昏暗。
墙壁里像是回应一样传来手指甲抠刮的声音,只响了几下,就又恢复了平静。
或许是有老鼠。
他这样安慰自己。
在黑暗里,而且没有关毅的陪伴,他的胆子变得很小,让他不敢去查看墙壁里的异常。
恐怖片里的普通人贸然查看异常现象的时候,总会发现某些不一般的东西。
他还是个菜鸡,还没有足够的实力,也没有那个自信去看。
万一真有啥,你说他到底是动手还是不动手?
整栋楼这个时候都很安静,大家都沉浸在自己的梦里,没有像他一样提前醒来。
这种安静让人心慌,丁睦看了看窗帘,心里挣扎着,还是没有上去拉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