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死了是真的死了吗？
但这又牵扯出另一个近乎玄学的问题：他在外面的时候，活着是真的活着吗？
有没有可能是这样：他在阴山里才是真正的“现实世界”，而在外面的时候，只是一直在做一个连续的梦。
那么什么是真正的真实。
就像他在向日葵孤儿院里那样，他屡屡陷入让他几乎辨认不出的梦境中，只有些微的细节才能让他感觉到一丝破绽从而脱离那样真实的梦境。
像是孔嘉树这样懂得借助他人记忆编造梦境的人才在阴山的影响下，诞生的不说多，也不能说极少，那么是否会有一个人，能借助不同人提供的不同记忆编造一个假象世界，假到极致，却又有着属于自己的逻辑，dú • lì到可以自主运行，拥有着这样虚假又真实的特性。
可这样的人制造这样一个世界的目的是什么呢？掩盖真正的事实？还是为了让人看清某些不能说的事实？
掩盖？那么真正的事实是什么？是空格上需要填下来的东西吗？
看清？那么到底是什么不能说呢？
他好像明白了什么。
每隔一段时间的祭祀，以规律上供的祭品，已经没有了神的样子的神像，弥漫了整个小镇的灰雾，还有五个满四空一的点。
还不够明显吗？
但这些东西太容易被人得知，所以这些不会是那个人想要告诉他的东西。
如果，这真的是为了他准备的，那么他自己现在这个侦探身份的结局就变得很重要了，或者，重要的不是他的结局，而是他代表的这一类人的身世、故事背景、结局。
他在这里代表着什么？
外来者，为了一点报酬而在小镇上没头苍蝇一样乱逛、调查，还有逐渐逼近的死亡的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