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李婶安排在伞下的座位上,给他冲了杯咖啡,李婶被他伺候的乐呵呵的。
“李婶,我给你拉段小提琴。”
说着沈宴将放在一旁的小提琴拿了过来,摆好姿势,对着笼子里的两只孔雀,侧身又冲着她唯一的看客鞠个躬。
小指上的伤已经不受什么影响,沈宴拉动弓杆,优美的音符便传了出来。
心中有些激动,因为这是他有史以来第一次这么长时间没有碰小提琴。
记得第一次拉琴是被舅妈打了之后,他在楼道里冻的瑟瑟发抖,然后对门的大叔打开了房门,让他进去取暖。
这位大叔从不跟邻居来往,脾气透着一丝古怪,这就是后来收养他的陈叔。
他进去后发现满地的曲谱,也是那一次,他展示出了他的小提琴天赋,他到现在还记得,当时陈叔看他的眼神在发光。
自那天起,他就每天都会去陈叔家学小提琴,陈叔也非常愿意教他,虽然期间时常遭到舅舅一家人的不满,邻居也闲言闲语的,但那段日子算是他童年最快乐的时光。
后来,舅舅一家人搬走了,他被抛下了.....
庆幸的是,陈叔收留了他。
当时他是这么想的,可当进入陈叔家之后,陈叔的态度一下子变了。
他对待小提琴的态度已经到了偏执病态的地步,身上的伤就没断过,他想将未完成的梦想加与到他身上,像是他打造出来的机器。
这就成了他痛恨小提琴,却又离不开它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