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打不知道干活的蠢货。”
富商终于消了之前受的窝囊气,看也不看自己的小儿子,扯了把椅子放到墙边,用床上的发霉床单抹椅子表面的灰。
擦完后扔下被子富商闻闻手指头,被异味熏得干呕。
“妈的。”
他骂骂咧咧踹了一脚椅子,不满的坐在上面,腿抬高,后背窝进椅子,脚悠闲的蹬在墙上闭目休息。
房间里的小儿子表情呆滞,他看看马上开始打呼的父亲,又看看门,见无人理会自己,半响轻手轻脚走到门那里,拧开了门把手走了出去……
……
雨更大了。
风从窗户缝穿进来,呼地吹灭了蜡烛,让房间陷入黑暗。
房顶四角被污水浸泡开胶的壁纸向下卷曲,露出仿佛泼了酱油又干掉后的墙皮。
它们本应是静悄悄的,直到
哗啦!
干巴巴的墙纸颤抖。
深色的墙皮逐渐湿透,深红的液体在上面凝结,吧嗒吧嗒敲在蜷缩的墙纸上,又滑出一长条血痕流下地面。
“滴答、”
布满厚厚灰尘的石板摔开无数艳丽猩红的血点,漂亮的如埋入泥土中的红宝石。
没有血色被冰水泡过一样的女人手指从房顶倾斜血液的墙缝里伸出来,一根两根三根……直到两只手掌撑着天花板,女人的脑袋也从墙壁里挤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