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万扫了一下手环付完车费,围着格子围巾在S市微寒的冷风中下车,旧历春节将近,整个城市都灯火通明,蒙在玻璃上的红色窗花渲染出新年的热烈气氛,永不过时的大红灯笼随处可见。
盛万心却是凉的。
完了,他哥不会真的出什么事吧。
虽然他哥又凶又坏,还总是忘了他还有个弟弟,但是盛万其实也并不多么嫌弃他的。
冰凉的雪粒子劈里啪啦砸到人身上,自从暖冬在20年前全球盛行,S市已经十多年没有下过雪了。
盛万瑟缩了一下,他出来得急,穿得衣服少了些。实在没有预料到天气会变化这么大。
快步走进航站楼,他看了下时间,向着候机厅转去,却冷不防撞见了一个熟悉的人。
青年垂首向着盛万的方向走来,不断敲打着手腕上的通讯器,腕骨清瘦,身体挺拔如劲竹,带着超越这个世界维度的美丽。
最贴合的比喻,应该是在全息游戏中经过各种精致的五官微调最后得到的那种完美的面容被投射到了现实世界里。
尽管知道青年的白发和红眼是白化病的病态象征,不过他身上那种美丽简直能在无声无息间蛊惑人心,并且给他的这种病态增添一种别样的韵味。
旁边不断有着人在偷看他,用着录像机偷tōu • pāi照,那人对此全都视而不见,只专注地看着手中的通讯器。
他像是在等什么什么人的消息。
天,不知道是谁舍得让这样的美人苦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