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文树连连否认:“我没有!不是我!是……是项骆害我!是这小王八羔子害我!”
项骆没开口,项燕已经气得浑身发抖,还在压着脾气问了一句:“他是怎么害你的?”
周文树此时被按在地上哪里知道这个?只以为还有狡辩的机会,忙道:“就是他勾搭我来的!我一来就把我按在地上了!你听我解释!我真没想过要害你们!我真知道错了!”
项燕听着他的诡辩,只觉得彻骨生寒。
“周文树,你我多少年的夫妻了,你真以为你黑灯瞎火的,你只留个影子我就认不出来了?”项燕冷笑着道,“亏着你现在被两个孩子按在地上,不然我还以为你死了鬼来找我来了。”
项燕这话说的着实难听,周文树要起身解释,可人被死死压着,慌忙喊了项燕两声,项燕却已经见个目光转向了女儿周婷婷。
“婷婷,你看见了吗?这是你爸。就是因为找我复合,我没同意,他就假装流氓半夜过来骚扰,逼着咱们娘俩没办法需要男人壮胆的时候好过来趁虚而入。他真聪明。可是他没有为你着想啊。家里进过流氓的话,咱们俩就孤儿寡妇的在一块,今天出了事,明天就会满城风雨的说你被欺负了。你这名声怎么办?以后怎么找对象?这村里头吐沫星子淹死人,他就一点没想过你吗?你看好了,这就是你亲爹!”
项燕的声音有些颤抖,可语气却十分平静。
项骆想起来之前网络上流行的一句话。
当一个女人一副天塌地陷的闹你的时候,其实是有回转余地的。她闹往往是给你一个台阶下,让你顺着她的表现找到解决的办法。
可当她用极度冷静的跟你坐下来好好谈的时候,那才是天要塌的时候。
因为女性天生带有更丰富的情感系统,当她能够压抑住心底丰富的情绪的时候,就是她完全放弃的时候了。
“我没有!燕子你误会我了!我真没有!”周文树咬死了不认。
项骆冷然开口:“主意是钱书柔给你出的吧。”
周文树一怔,随即否认:“你瞎说什么!”
项骆道:“你觉得我们为什么会正好堵着你?好好想清楚再说话。不然那边脱了罪,可就是你一个人背锅了。”
“不可能!”周文树呢喃了两句,怒道,“真是那个贱人害我!放开我!我要找她!她自己说万无一失的,为什么害我!”
“你说是她跟你做了保证?”项骆又问。
“你不都知道……你诈我!”周文树立刻反映了过来。
项骆冷笑:“可你被我诈出来了。”
“你这个混蛋!我弄死你!”周文树又要挣扎着起来,可战士按得很结实。
随后另一名战士找出来伞绳将人结结实实的捆上,将他按着跪在地上。
项骆这时候才冷静道:“你都不好奇我怎么知道的吗?”
“谁想知道!”
项骆却没有听他的,而是将自己了解的娓娓道来:
“钱书柔刚跟二姑吵架没多久就出现了这事,就不怪我把两者想到了一起。再想到他们俩吵架的根源,就是她一心想要给你和我二姑说和。就更好理解了。一连几天的翻墙过来,可一不偷二不抢,更没对我二姑母女俩做出什么来。就肯定会图别的。既然想不明白前来的目的,那么只想谁能从中获益就好推理多了。我二姑从来都不得罪人,为人和气友善。唯一的污点就是嫁给了你。他家里要是有流氓上门,又有人都觉得是因为家里没男人的原因。这时候你上门献个殷勤,再多找几个说客帮你说话,完全可以以这个家庭的顶梁柱的身份回来。你是这么想的吧。”
项骆分析的条理清晰,头头是道。
这其实是项骆听项燕描叙情况的时候就已经想到的了,只是现在当着周文树的面说出来,叫周文树的脸越来越黑了。
项骆说完,又讥讽道:“是你太笨,还是你觉得我二姑太笨?这种事就算当时想不明白,过后也能慢慢回过味来了。还是说你打算先进家门再说,被发现了以后再道歉?”
“你闭嘴!我家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你指手画脚了?”周文树恼羞成怒。
这恰恰证明了项骆说的都是对的。
项骆没开口,看向项燕。
项燕道:“我跟你什么时候是一家人了。你别忘了,离婚协议书下来以后,咱们俩就不是一家人了。从前我还觉得等过段时间你表现好了让婷婷跟你走动走动。现在看,你还是别再出现的好。”
“燕子!你被他xn了,我怎么会害你?咱们俩才是两口子!”周文树听着项燕毫不留情的话,只觉得绝望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