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婷婷说完已然泣不成声,项骆跟项燕对视了一眼。
项燕的目光中也带有几分沉痛。
项燕道:“你没错,你能说出这些,代表你是个明白人。这件事怪谁也不能怪到你的头上。人是她杀的,你一没教唆,二没递刀子,凭什么怪你?”
周婷婷眼角噙着泪,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看这项燕。
项燕更加心软,道:“不信你问你哥!”
项燕知道周婷婷崇拜项骆。周婷婷原本有一个保护她的姐姐,她就什么都听姐姐的。现在姐姐不在了,她就将这份依赖转移到了项骆的身上。
只是因为二人到底不是亲兄妹,周婷婷也十分自觉的会保持一定的距离。
母女二人看向项骆,项骆也看见了项燕的求助目光。
也点头同意了项燕的说辞:“其实他能做这些,至少代表他还当自己是个父亲。你不该自责,而是应该欣慰。好歹没白叫他一声爸。”
shā • rén是周文树自己的决定,不过做出这样的决定虽说过激,至少也维护了自己的女儿。造成了什么样的恶劣影响暂且放在一边,从周婷婷的视角出发,是应该感动或是欣慰的。
看一件事情的好坏,来自每个人的视角不同。
周婷婷听此言怔一怔,还是轻轻点了点头。
项骆说的没错,比起因为表现父权就逼着女儿嫁给不喜欢的人,现在的周文树至少跟看重于她。
从项燕家里出来,项骆走在路上,抬头看着满天星河。
没有了重工业污染和光污染,星星跟地球的距离好像也被拉近了。
这样璀璨绚烂的星空,项骆只有小的时候才见过。
那个时候的项骆,可没有现在这样的心情。
周文树虽说是个彻头彻尾的人渣,临了都没有留下什么好事。
可维护女儿这一点,就能让他维持一点最后的身为父亲的温柔。
可项骆永远都感受不到了。
有人说成长是在不断的失去中进行的。可他的成长,未免失去的太多了。
远远的瞧见了自家的大门,项骆些许释然。
别的暂且不论至少他还有祝炎。
快步回了家,家里的小灯还亮着,项骆看着床头灯旁正玩着游戏机的祝炎,心里已经暖成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