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骆拳头猛然攥紧:“他在哪儿?”
祝炎挑眉:“还想帮我报仇?”
“不然呢?”
“我用得着你?”祝炎双眼微眯闪过了几分精光,“他后来被判了无期。”
项骆眼前一亮:“你怎么做到的?”
祝炎双眼微眯:“那当然是他自己不干净了。他跟我那个三婶家里多少有点关系,又帮忙做了不少伤天害理的事情。只是我拿到证据以后发现加在一起也判不了几年。就干脆找了个嘴皮子厉害的人,带着证据找到他挑衅。说要当着他的面送去警局。结果那个智障就真的跟在那人后面追着要抢他的电话。他顺势跑进了公交车,他拿着刀上公交车威胁他把资料交给他。他顺后把自己手里的手机递给他,他拿着就跑了。”
项骆的唇角抽了抽:“公交车上持刀抢劫?”
这枪毙都不过分啊。
祝炎打了个响指:“一审死缓,不服上诉二审虽说是无期,却也因为他的证词揪出来几只苍蝇,对我三婶一家虽说不至于伤筋动骨,却也够他们喝一壶的了。”
祝炎其人向来心眼小,喜欢睚眦必报,那人害的祝炎吃了那么多的苦,他又怎么会放过对方?
项骆却并不放心:“那你就一点事也没有?没留下后遗症?”
祝炎伸了个懒腰,尽可能的舒展自己的身体:“要是真有什么后遗症,它就不可能是区区无期了。真给我留下不可逆的损伤,我的报复就没那么光明正大了。”
祝炎管这个叫光明正大。
项骆听着都觉得好笑,可祝炎说自己的事情,也等同于给项骆好好的打了个气。
项骆提前跟周振华说了自己要去县里,周振华这个时候就没再打搅。一直等到八点多的时候,车子才进了村。
是一辆警用越野,不过来的人并不是袁朔。袁朔是特警,当前的局势下,肯定有更重要的地方需要他去。
二人上了车,坐在一处。带着他们的警官也只是简单说了一下情况。
根据昨晚上的审讯,周兴风的母亲已经将全部的事情都招人了。当初事发后她跟丈夫想都没想都先回家。可回到家以后原本是想要报警救人的。可一想到家里还有个儿子即将高考,怕这件事会影响儿子的学业便没有说,她口中周兴文对此事是一无所知的,一切都是身为父母坐下的决定。
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要知道,项骆之前从周兴风口中听到的,确实截然不同的另一个版本。
周兴风曾说过,他的父母想过报警,是周兴风给出的主意,让他们两个人一念之差,将项骆的父母留在了那个暴雨当中,连抢救的机会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