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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1 / 1)

宁洛声音哽咽:“婉玉,他们不许我来,我今儿还是趁着跟我哥出来赴宴,半途偷溜出来的。你怎么样?还不好吗?请郎中瞧了没有,吃了什么药?”

婉玉哭了一会儿,待有些力气,却一把将宁洛推开了:“二哥何必假惺惺的关心我?二哥不是要娶侯府的姑娘了吗?还来惹我做什么?叫舅母知道,又怪我不规矩,勾引她的好儿子!”

宁洛鼻头发酸,红着眼将她搂住:“你说什么呢?婉玉,你这是在戳二哥的心啊。你明知道,二哥心里没旁人,除了你,二哥谁都不会娶!”

婉玉给他紧紧抱着挣不脱,眼泪不住地往下掉。“二哥不想娶有什么用?二哥拗得过舅舅和舅母吗?舅母让二哥将我撵出来,二哥不也照做了吗?”

“傻瓜!”宁洛额头贴在她脸颊上,热泪打湿了她的寝衣,“我怎可能舍得你?谁也拆不散我们,婉玉,二哥应你,二哥的妻子,只会是你,只会是你王婉玉!”

婉玉似乎有些动摇,宁洛大着胆子搂住她的细腰,嘴里轻轻哄着,两手朝前一推,将她放倒在枕上。他解了外袍,踢掉靴子,将帐帘飞快地放下了。

帐里传来一声轻哼,那捧药的丫鬟红着脸退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暂定每晚12点更新,亲亲们别熬太晚,可以第二天早上看哦。夜深了。婉玉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月光透过纱帐洒进架子床里头,她一转头就能瞥见宁洛安静的睡颜。

她心里好乱。

过去住在一个院子里头,她还能用自己的方法去掌握他的行踪动向,如今却只能痴痴地等在这小院里,为他偶然一次的到来而欣喜不已。

她知道,自己如今的处境就如走钢索,一步不稳就要摔落万丈深渊。拗不过他的软磨硬泡,她把自己的一切都交了出去,不过就想有个家,有个人好好的将她捧在手心里,细心呵护,免遭风雨。

她的愿望当真很奢侈吗?

宁洛答应她,一定不会与周莺成婚,他答应她,会在及冠礼前处理好家里的事。婉玉嘴角轻轻牵起,露出一个嘲弄的笑。

她是不信的。

相好两年多,他承诺的事情那么多,没有一回不叫她失望。

这些年,若不是她使劲推着他走,他对她的感情,怕也早就淡去了。相信男人,还不若相信自己。

婉玉将手覆在小腹上,心头酸涩地想着,再有几个月,宁家不认也得认,到那时,宁洛还能淡定地等着那顾小姐先提退婚的事吗?

当晚顾长钧案头多了封密信,他从净房沐浴出来,对着那信沉默了许久,然后将信扔在火盆里头,烧成了灰烬。

一切都还和寻常一样,宁洛没有注意到自己身后突然多出来的一些“尾巴”,他照常在家中和书院往来,不时与同窗游湖作画,或是赏景吃酒,偶尔会到静花巷坐坐。

这天在宝香楼雅间里,宁洛和几个同窗饮酒,众人听伶人弹唱,把盏说些近来外头听来的新鲜事,宁洛一语不发,只顾埋头喝闷酒。

他同窗储泽一见了,不免取笑两句:“宁二你最近喜事重重,做什么这幅颓败模样?听说那顾家小姐天香国色,美貌无双,你有此幸,作甚不高兴?换做是我,只怕梦里都要笑得合不拢嘴。”

宁洛摇头不语,又自斟了一盏仰头饮尽。储泽一忙过来夺他杯子:“不能这个饮法,回头醉的厉害,宁大人不捶你?”

宁洛夺杯子夺不回,跺了跺脚,忽地悲从中来,大声哭道:“你们都不肯让我如意吗?你们非要逼死我!”

几个同窗愕然:“宁二你发什么疯?泽一也是为了你好。”

宁洛哀声道:“为我好?为我好就是要分开我和表妹?什么侯府小姐,什么国色天香,谁稀罕吗?为了我哥在户部的位子,你们就能把玉表妹给撵出去?你们还是人吗?明知她,明知她不能没有我。你们太自私了,太自私了!!”

几个同窗对视一眼,大约猜出了他这是为什么事儿不高兴。储泽一忙叫人去打水、弄醒酒汤,扯着他袖子道:“宁二,大庭广众之下你可不要胡言乱语,若坏了令表妹和顾姑娘的名声,岂不罪过?有什么事,你慢慢和家里头商量,婚姻不是儿戏,你可不能这样两面三刀,一面答应着这头,一面吊着那一边,弄不好可是要出人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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