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种难以言喻的滋味灼烧着心脏,灼烧着她整个人。
她不知自己是怎么了,身上的春衫汗湿了一片,喉咙发干,睁开眼想找杯水喝,这才发觉自己连视线都模糊了。
她隐约知道自己这样不正常,这不是小日子带来的难受,也不是简单的饮醉了酒。席上不过饮了一杯梨花白……
梨花白?
梨花白口感微甜,她适才喝的那杯……
轰隆,像有天雷在脑中轰过。她头疼得想不下去了。正在这时,听得有脚步声越来越近。
“落云……”
周莺艰难开口。“我要喝水,快……”
罗百益错愕地望着周莺,此刻少女因发汗,脸颊上晶亮亮的像刚沐浴过,轻薄的春衫紧紧贴在身上。云鬟半散,钗横发乱,银红色衣襟微敞,颈上一根蓝色绢罗带子……
罗百益回过头来,身后早不见了陆铎。
那姓陆的是有多胆大,竟然对周莺使这般下作的手段?
“落云,你……”周莺半晌等不来水,声音多了几丝焦急,艰难地转过头来,却根本没辨认清眼前是谁。
罗百益心头一跳,他不敢再瞧周莺此刻的模样,忙斟了杯水递过去。
杯子还未放下,周莺已靠过来,无力地摊了下手掌,难耐地带了一丝哭腔:“落云,我难受。”
罗百益猛地蹿起来,手里那杯水哗地全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