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钧俯身,在她红肿的唇瓣捻过。
喊她不做什么,只是心里那澎湃的喜悦盛满了,快要溢出来了。
周莺缓缓地睁开眼睛,眼角的水迹干涸后又湿润了。顾长钧将她抱起来,没舍得松开。
想要亲近的念头不知在心底潜伏了多久,他终是脑子一热,该做不该做的都做了。
周莺偎在他怀抱中,目光呆滞地看着虚无。她心好乱,她不知该如何自处。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太突然,却又好像早有行迹可寻。
那个最不可能的人,此刻与她无比亲密的贴近着。
周莺一语不发,叫顾长钧心头微有涩意。
有些事做起来容易,但说出口却是太难了。
遑论高傲如他,该用什么词句来为自己荒唐的反应做解释。
马车停在春宜巷口,北鸣端了梯凳下来。
手还未触到帘子。
顾长钧在内掀帘步了下来。
北鸣朝车内张望一眼,什么都没瞧清楚,过了许久,周莺才慢吞吞地爬出来。
好在,顾长钧已先一步离开了。
不能再见面了,再面对,除了尴尬还会有什么。
这次不是她服药后的幻觉,不是她暗自猜想的误会。三叔是清醒的,她也是清醒的。
周莺每一步都是艰难的,行至青萝苑前,腿一软就靠在了门上。
顾老夫人的院子已经来了不少亲眷,有人问起周莺,老夫人就喊春熙来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