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莺也是心惊肉跳。顾长钧昨晚走得匆忙,本还说叫她候着,后来北鸣来传话时脸色也不大好。她心里惦记,却又不敢表现出来,还得打起精神安抚老夫人。
这一天过得很是疲倦。
约莫到了亥时,去探消息的人带回了顾长钧的口信,“……侯爷有紧急公务,已出发去了晋阳,叫小人带话给家里,叫不必挂心,约莫三五日便回来了。”
老夫人急道:“可说了是什么紧要事?”
顾长钧是个带兵的人,他要做的事,大多都事关生死。
“说是……说是晋阳那边闹匪患?带了五千人一道去的。”
老夫人道:“如何这样急?家里连点干粮衣服都没能给他备。”
顾长钧的借口寻得很好,不能太轻描淡写,老夫人什么没见过,她不会信他因为一点儿小事就这样急着亲自去办。
也不能说得太严重了,怕家里头牵挂,可不要吓坏了她们。
顾长钧这一走就是七八天。
以往他外出公干,或是巡按,或是赈灾,有时一走几个月。加之过去他就不常在家,经常宿在外头的别苑里头,周莺也很习惯他不在。
可这回,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有了一些更亲密的关系,她坐立不安,度日如年,总是无法不去惦念。
仲秋他没能在家过,周莺瞧月亮的时候心里为他祷祝了,
天气渐凉,她开始给他做夹棉的袍服了,看见外头叶子落了,就心惊肉跳的记挂着。
她还要照顾和安慰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