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温俊楠看不见的地方,陈万露出阴狠地眼神,恶狠狠地瞪了一眼隙缝,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隙缝里的女孩害怕地抖了抖,一只黑色的手忽然伸出来,捂住了女孩的嘴巴。
陈万毫无发觉,只听见墙壁里传来“笃笃笃”三声响,他才满意收回视线。
木屋内没有闹钟,谁也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就在陈万等得不耐烦时,温俊楠睡醒了,陈万立马变了一幅表情。
他惶恐不安,跑到温俊楠面前求助:“有人,墙壁隙缝里有人,她在盯着我们。”
温俊楠微垂眼眸,说道:“没有人,你认错了。”
“不是的,真的有人,要不你去看看?”
该说陈万傻呢还是说他傻呢,都知道这里是温俊楠的讲的故事,温俊楠自然知道隙缝里会有什么,还在不断推他去看隙缝,目的性太强了。
可惜了,温俊楠是临危不惧的性子,既不想着如何逃脱,也不好奇去到处走动作死。
嘴角的笑意一闪而过,被陈万推搡的温俊楠反抓对方的手:“我已经替你承担了这次大冒险,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你也进来了,但我觉得你也应该回报一下我,不如你替我看看隙缝里有什么吧,我也很害怕呢。”
温俊楠嘴上说着害怕,语气里却一点畏惧的情绪都没有。
陈万挣扎,却惊恐地发现,他竟然挣脱不开,不仅如此,就连他体内的力量都调动不开,好像被什么东西压制住了,这时的他真正体会到“恐慌”这一词的滋味。
可是没有,怎么挣扎都没用。
温俊楠的手就像束缚的枷锁,控制得他往隙缝走去。
“有趣吗,玩弄人与股掌之中。”陈万耳边响起一道低沉的声音,心中的秘密被戳破,被知道了啊。
既然被发现了,陈万所幸也懒得装了,脸上的惊慌消失殆尽,新仇跟旧恨加起来,让他恨不得立马吃掉温俊楠,就是他,阻扰了自己的计划,还让自己受了伤,若他没受伤,又怎么会躲不过那只小畜生的偷袭,将他防护在皮肤外面的那层绷带撕裂。
陈万越想越气,由想到这里是梦境,任凭温俊楠有再大的能耐,都要受限于规则。
想到这,陈万嘴角诡异地往上拉升,还不怕死的说着挑拨离间的话:“你知不知道你百般照顾的人是一只小畜生,我养的,被我关在笼子里,吃我吃剩的……”
经过大厅里的几轮游戏,谁都能看出白棠是温俊楠的软肋,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宝贝得不得了。
事实证明,“不作死就不会死”这句话的真理性,温俊楠一想到在他没看到的地方,棠棠被陈万欺负,胸腔内燃起一簇怒火,一路上冲烧到脑,原本想的温和手段不知被他抛到哪儿去了。
他抓住陈万的头发朝隙缝里撞,木质墙壁发出“砰砰砰”地巨响,不一会儿,陈万头破血流,鲜红的液体由地心引力牵引往下流,五官黏上散落的灰尘与红,显得可怖之极。
其他人可能怕他这副模样,但温俊楠可不怕,棠棠后腰的伤八成是他弄出来的,一想到这个,温俊楠那根名为理智的弦“蹦”地就断开了。
“你不该动他。”
男人的声音仿佛来自冰川般凉透人心,陈万拼死调动身上的力量,他能感受到力量的涌动,却一丝一毫就使不出来。
身上的疼痛由血肉传入骨髓,又经由灵魂,自他身体缠上绷带后便在也没有体会过疼痛,不,不是没体会过,白天被雷击是一次,但缠上绷带前他也没有体会过这种程度的钻心剜骨之痛。
规则,对,他还有规则。
陈万在意识迷糊之前想起梦境中的规则,他是这里的王,没人能打败他。
他将全身的力气都汇集到脚上,朝温俊楠的下盘一撂,温俊楠猝不及防被陈万偷袭得手,手臂及时撑到墙壁上,但眼睛却对上了隙缝,与里面的女孩来一个对视。
在这个梦境中,规则是不能跟隙缝女孩对视,谁对视谁就会被抓走,在地狱中饱受煎熬,临死前产生最大化的怨恨、痛苦、不甘与恐惧,被绷带人吸食,化为力量。
女孩迫不及待伸出腐败的手臂,修成尖锐的指甲朝温俊楠的衣襟处抓去,只要抓住,就能将他带入地狱。
“抓住他,弄死他。”陈万现在顾不上让温俊楠产生恐惧了,一心只想弄死他,只要他死了,这个时空就不会有人跟他作对了。
迫于陈万的命令,女孩不敢不听从,其实她对温俊楠的畏惧比陈万的要重的多,但规则是她要听命于陈万,她只要强忍着威压对温俊楠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