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后,皇太后因心疾离世,鸿煊王及其王妃守孝三年,在某次泛舟时遭遇反贼袭击,鸿煊王及其王妃、小世子无一幸存,万民大恸,至此,守护禹朝的守护神身陨。
姜莨无带着白棠与黎黎回归上神,由于黎黎是在下界出生的,回到上界需要淬炼神体,北之森的出入口并没有打开,两人直接闭关了。
下界禹朝。
桑湉湉并没有死,她三番五次想害白棠与黎黎,爱孙如命的皇后岂能便宜了她?
皇后抹掉了她的身份,将她放入太医院,成为试药的药人,不管研制出什么药物,都先给桑湉湉试,桑湉湉生不如死,那些大计划与宏伟抱负在每日的折磨中早就消散了,脑海里只剩下一个念头,让她去死吧。
可是想死哪有那么容易啊,桑湉湉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做生死不由自己,她撞墙,被救起后便被绑在柱子上,想咬舌自尽,就会被卸掉下巴,绝食,会有小太监拿着银针刺激她的穴道,迫使她不得不将那些奇奇怪怪的汤药喝下,偶尔也会将她的下巴推回去,让她吃饭,只不过并不是什么好饭菜就是了……
成为遗孀的大皇子正妃曾求了皇太后,让她去探望桑湉湉,皇太后准许了,但为了孩子着想,并不准她带大皇子遗孤一起去。
正妃在大皇子被诛杀时便已怀孕,皇太后恩典,罪不及孕妇孩子,大皇子府邸,除了正妃及其陪嫁过来的人,其他人全部伏法。
正妃恨透了桑湉湉,若不是她,大皇子兴许现在还好好的,就算成不了下一任皇帝,起码她不会失去丈夫,孩子也会有父亲,一家人还能守在一块。
“妹妹一向光鲜,怎么今日这般打扮,一点都不像你以往的风格,这般模样,怎能吸引爷的注意呢,以往啊,只要爷去别的姐妹房间,妹妹的心口就犯疼,现在好了,妹妹身处太医院暗房,虽然已经不算是什么正经主子,却时时有太医照看着,再也不用怕犯心疼说我苛待你了。”正妃笑道,眼里淬满了对她的恨。
桑湉湉有些惧怕地想往后退,却因为被绑着,根本动弹不得。
“啊啊啊……”她的下巴被卸下,说不出一句完整的利索话,口水流到胸前的衣服,混合着洒落的汤药等,看着就令人恶心。
“麻烦公公将她的下巴接回去,我有些话要跟她说清楚。”正妃给看守的公公塞了一个小香囊。
公公颠了颠,感受到里面分量不轻,眉开眼笑道:“好说,好说,皇太后能让您前来,杂家便是要满足您的要求的。”说罢,公公用布包住自己的手,然后将桑湉湉的下巴往上一推,只听见“咔擦”一声,桑湉湉的下巴复位了。
公公顺手解开桑湉湉的穴道,将那块布扔到地下,仿佛是碰到了什么脏东西似的。
“有劳公公了。”正妃现在是白身,她不敢托大,对公公微微一福身,公公不敢受礼,侧身避开了。
“杂家想起刚才有小太监来找杂家,说是陈太医有事找我,杂家便先过去了,您随意。”公公随便找了个理由离开,还很贴心地关上了门。
木门“嘎吱”一声关门,将外面的光遮盖住八层,暗房内颇为阴暗,正妃的脸在明暗中凸显出极重的阴霾。
“贱人。”正妃一巴掌甩过去。
“桑湉湉,看见你如今的样子,我真的很高兴,只要你过的不好,我就开心了。”正妃甩了甩自己打疼的手,“你还真是一如既往的皮糙肉厚,你的脸没红,我的手都疼了。”
“哼,你也只能在我面前逞威风了,你丈夫死了,家被抄了,你是一个寡妇,罪人寡妇,没有男人敢再要你,送上门倒贴都没人敢沾惹。”桑湉湉对正妃也是恨的,她在暗房万念俱灰,但昔日的敌人出现,在她面前耍威风,她的斗志又回来了些,她不好过,正妃也别想好过。
“你!”桑湉湉往正妃的心窝子里戳,她被气得不行,忽然又笑开了,“可是我有孩子啊,我有个可爱的儿子,我后半生还有盼头,皇上太后仁慈,罪不及我与孩子,等我将孩子养大,孩子已经能进入朝堂,为我争一个浩命回来,而你,只能在这个昏暗的小地方,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哦,你看我这嘴,又说错话了。”正妃在自己的嘴巴轻轻一拍,“是根本叫不出声,你一辈子都别想出去,在这儿受尽折磨吧。”
正妃哈哈大笑,从袖子里拿出一根针,“妹妹总是说胸口疼,姐姐就让你梦想成真。”说罢,她将针往桑湉湉的胸口推进去,“以后,妹妹就真的日日都要胸口疼了。”
这是正妃特意跟深宫老嬷嬷学的,将针推进胸口的那个穴道,桑湉湉只要一吸气,心脏就会剧烈疼痛,但人又不能不呼吸,太医是不会让她死的,这一辈子,有的她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