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准备答应,忽然就见到另外一个女孩转身,笑嘻嘻地冲宋衍笑,然后甜甜地应了一声。
然后他们就手牵手,当着她的面走远了。
她拼命喊他,可宋衍再也没回头看她一眼。
“宋衍,宋衍……”苏陶年烧得迷迷糊糊,始终不停地唤他的名字,慌乱不安,痛苦难受。
宋衍心疼坏了,他抓住苏陶年的手,一声一声安抚:“年年,我在。”
折腾到半夜,宋衍都准备送她去医院时,苏陶年才终于沉沉睡去。
她始终抓着他的手,像生怕弄丢了他,宋衍心里又酸又疼。
他们错过的那么多年,他的年年又是怎么过的?会不会也曾有这样一个生病的夜晚,反复叫喊着他的名字,希望他能陪着她。
可他又在哪里呢?
那些漫长而孤独的光阴,他的年年一个人害怕吗?辛苦吗?有人依靠吗?
宋衍抬手摸了摸苏陶年的脸,因为发着烧,还烫着。
那温度像是传到了他的心上,滚烫。
宋衍看了一眼被苏陶年紧紧抓着的手,苦笑一声,如夜风一般轻言:“年年,我再也不会弄丢你了。”
从此岁月漫长,我都会陪在你身边,再也不分开。
当晚,宋衍躺在苏陶年的身侧,陪了她整夜。
次日早上,宋衍安排好一切,再三确认苏陶年真的退了烧,只是在睡觉,才轻手轻脚出了房间,按照原计划给养母下葬。
临近过年,即便是在县城,也一片热闹。
苏陶年穿着睡衣站在落地窗前,凭空眺望外面的街道。
放寒假的孩子们在闹,在公园锻炼的老人在笑,一对对夫妻或者情侣恩爱手牵手并肩走着道,世间纷纷扰扰,繁荣而美好。
突然之间,苏陶年就觉得特别孤独,她紧了紧身上的外套,麻木地盯着楼下,思考着:她到底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