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寄没在这件事上发表更多的看法,毕竟小章是阿潦的刀,不是他的:“医院怎么说?”
戚以潦捏几下鼻根:“伤到头了,在好转。”
沈寄道:“东汕明天回国,我这边,”他扫一眼房门口的小狗,“明晚过去。”
“别给我安排人。”沈寄又说,“我会带一个。”
沈寄把手机放进西裤口袋,他阔步穿过客厅,朝着北边那房间方向走去。
虽然他不在乎外界的声音,无所谓世俗的眼光,但他并不喜欢自己儿子夹在他和他的小狗之间。
碍眼。
现在确认过了,没有他思虑的那部分东西混在里面,就省了他一寸寸挖掉,碾碎。
既然只是单纯的好朋友,那就好着吧。
多难得。
沈寄捞起地上的小狗:“我安排下去了,明天上午你去医院复查。”
末了对他儿子道:“你跟着。”
气氛十分怪异。
茭白的心里有很不好的预感,那种老东西想要用沈而铵拖住他的惊悚感又出来了。
还比前一次强烈几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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茭白连沈而铵什么时候离开的都不知道,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躺在了床上,盖着暖和的被子,鼻子里是……
浓郁的烟草味。
茭白成年后的第一件事就是买烟抽,他对烟是有一点渴求的,可老东西抽的烟他不爱闻,太霸道。
“你不能去别的地方睡吗?”茭白拽被子。
“别的地方?”沈寄在黑暗中冷笑,“你身体里?”
茭白翻白眼,皮卡丘又开始了新一轮的伏地起身,他什么都不想再说了。
但是,
“你为什么不洗澡就上床?”茭白忍无可忍。
“等你睡着洗。床被明天换掉。”沈寄的酒早醒了,他不困,就是不想动弹,暂时只想在这躺着:“再多说一个字,就滚去大门外睡觉。”
茭白:“……”
这都后半夜了,茭白没精神斗,困得很,他更大力扯被子,全扯到自己身上。
沈寄也没幼稚地扯回来,就把手放在脑后,平躺在小狗身边,合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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茭白一觉醒来,床边没了沈寄的身影,阿姨对他笑,就像是宫廷里的老嬷嬷恭喜主子终于被翻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