茭白从床头柜的果盘里抓了几个大鲜枣,他把其中一个送到嘴边,咔嚓就是一口:“我看您天天都忙。”
夕阳的余晖慢悠悠地从窗外洒进来,模糊了戚以潦那张深邃分明,犹如混血儿的轮廓,些许暖黄的光点在他挺直的鼻梁上停留,他说:“忙倒是还好。”
茭白吃着鲜枣,腮帮子随着咀嚼鼓动:“那你怎么总是很累的样子?”
话音刚落,窗边的光影里就流出一道目光,盯住了他。
那双眼透着不正常的红。
白猫的眼眶也有一圈红,它的死气更重了。
重得实质化,一缕缕地往茭白的鼻息里钻,往他的身上跑,像是试图吸引他的注意。
那股死气仿佛是白猫的无声呐喊,最后的希望。
帮帮我。
救救我。
求求你。
茭白的视线被阴影挡住,他看着立在他床前的人,嘴里的枣还在咔咔咬着。
戚以潦两手插兜,风度翩翩:“想知道?”
茭白忍住了点头的冲动。人就是容易被神秘的东西诱惑,他也不知道自己能抵抗多久。
戚以潦身上有股挥之不去的潮湿沉木香。茭白通过这几天的观察,确定那味道是从他的衬衣领子里散发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