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我弟弟。”茭白蹙眉,“放了他。”
保镖们没放,主子没下令。
茭白看沈寄。
“你哪来的弟弟?”沈寄挂掉电话回复他。失踪几天的事都还没问。
“在回来的路上认识的,就是他给我钱买的衣服。”茭白的胡诌不打草稿,张口就来。虽然沈寄他们找到了老林里的那栋房子,可郁响说痕迹都清理了,应该查不到他和他哥身上。
郁响的叫声更加尖锐。
茭白听得都感觉嗓子疼:“他脑子不太正常,受不了刺激。”
“一个小神经病,你把他带身边干什么。”沈寄得神情冷烦,不耐地挥手。
下一刻沈寄就后悔了,不该放人,应该直接拿麻袋套起来,丢出南城。
茭白无视沈寄周身的寒气,带着冲过来紧抱着他的郁响往一边挪挪。
郁响埋在他怀里哆嗦,脚还知道配合他挪。
茭白的耳边有惊悚的磨牙声,他担心自己的耳朵被咬,忙找话题让郁响安静下来:“你不是在一楼等我吗,怎么在这?”
“我是不放心。”郁响不哆嗦了,也不磨牙了,他哼哼唧唧,“我怕有坏人混进来。”
“还真被我抓住了,是个七八十岁的老头子,身上带着炸弹,就在停车场外面。等你们的车出来引爆。”郁响把脸埋在茭白的脖子里,声音很小。
茭白的头皮一麻。
“没事没事,被我及时发现后拆了。”郁响拍茭白后背,得意洋洋地说,“人也被我打晕了丢在大垃圾桶里。”
茭白瞪要让人把郁响打死的沈寄,轻声跟郁响交流:“你还能拆炸弹?”
“我哥教我的。”郁响嘟囔,“我爸妈在我很小的时候就死了,一直都是我哥带我,什么都教,只要是他会的,都希望我也会,他生怕自己哪天执行任务死了,留我一个活不下去,哼,我其实比他厉害,我卡里的钱是他的好几倍。”
茭白忍俊不禁:“那你有身手吗?”
郁响嘻嘻:“也有的啊。”
“那你刚才不……”茭白问一半停住,这家伙是不想这么早暴露。
“瓜瓜,你能不能看在我没让炸弹爆掉的份上,原谅我给你下药的事啊?”郁响趁机撒娇。
茭白脸一扳:“一码归一码。”
郁响扁嘴:“好吧。”
“好浓的杀气,沈先生想杀我呢,”郁响突然从茭白怀里离开,放在他衣领上的手往下一扯,眼睛瞪大,“瓜瓜,你脖子上怎么会有掐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