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会身体被搬走,他不知道自己会不会跟着,他宁愿还留在这间病房里。等到二十四小时的最后一秒再回身体里。
“妈,本子上的登记人名字为什么是王初秋,不是茭白?”沈寄站在病床前拨打老宅的电话,开口就是不满的质问。
那头的老太太不知给了什么在她看来很合理的说法,沈寄面上不屑,却也没多费口舌。
反正都是一个人。
按理说是这样,可沈寄看着和他并排的王初秋三个字,心里头有点疙瘩。这名字一股消沉味,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沈寄来一趟就是把本子给小狗看的,哪怕他还昏睡着。
病房的消毒水味和一堆器材让沈寄心烦,他没多待就离开了。
走廊的陈一铭恭声道:“董事长,那几个养了挺长时间的男孩子要遣散吗?”
沈寄脚步不停:“留两个贴心的。”
陈一铭没丝毫意外。
董事长动心了,喜欢上了又如何,即便是爱上了谁,也不会做一个每天下班回家陪媳妇,完全不应酬不消遣的人。
上流社会有个认知爱和性是分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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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跟着身体去了熙园的茭白趴在地毯上,幻想着未来熬时间的时候,他不知道老宅举办了一场婚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