茭白看对方头像。
海豹蹲在地上,用黑色的短爪子挡脸,圆润的身板一抽一抽。
茭白:“……”
你他妈要搞老子,自己还有脸哭?
茭白把松开的裤扣按回去,理了理毛衣,他刚要爬起来,就听见了一声惊呼。
我们的主角受,这次,终于,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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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珏小动物般的受惊声被一只手轻轻拢在了掌心里,那手掌带着汗液,很宽,指骨粗大分明,他不知道是谁,浑身的毛孔都炸开了,“唔唔”挣扎个不停。
“是我。”
有声音在他头顶想起,小心翼翼中带着怜惜。
礼珏被这熟悉的声音弄懵了,齐总?对对对,是齐总,他想起来了!
那小秋哥哥呢?他在哪?
礼珏的呼吸又急又小,带着哭音,脸颊因为情绪激动憋成了绯红色,眼角也红了起来。他上个月接了个家教的活,就在三中附近不算很远的小区,今天上午他去那给学生上课,那家的女主人留他吃午饭,他饭后又给孩子讲了讲题才离开。
出小区的时候,礼珏无意间看见小秋哥哥上了一辆车,他想也不想就猛踩单车的脚踏板,一阵加速追上去。
车停在小区外面路口的时候,礼珏脑子一热,直接挡在了车前。
之后车门打开,一个陌生人下来,将他弄进了车里,他被打晕前见到了坐在皮椅上的齐总,还有被绑了起来,丢在地上的小秋哥哥。
“唔!”礼珏用力挥动纤细的胳膊,耳边传来闷哼,他呆住了。
“我们在一艘货船上面,你不要喊,别把船员们引过来。”齐子挚的眼眶被打得发疼,他那只眼睛红得吓人,语调却是低柔的,饱含诱导,“答应了就点头,我拿开手。”
礼珏轻轻点头。
脸上的手掌顿时就撤走了,他的呼吸顺畅起来,连忙问:“齐总,这是怎么回事啊?”
齐子挚默了默。无论是他们的兄弟关系,还是齐家倒塌背后的商界动荡,都不适合在这时告诉这孩子。
如果船能回到原来的航线,他会在小茗岛将一切都透露出来。
要是船……
那就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