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珏的呜咽声都被吓停了,他喃喃自语:“就在茭白的肚子上面,好多血,我让大哥带上茭白,大哥不带,大哥说齐家能走上,是茭白,是茭白他导致我们家……”
“你在哪?”
一声质问打断礼珏,他头顶的小呆毛一颤。
“茭白被捅的时候,你在旁边?”齐蔺走进来,“你没有受伤,我大哥伤得很重,你如果阻止他,不可能阻止不了。哪怕你在我大哥出手的时候抱住的腿,也能给茭白一个闪躲的机会。”
“还有,我大哥伤口感染意识不清醒,你全程都在边上吧,你不跟他说是谁给他处理的伤口,揽了这个功,”齐蔺抓住礼珏的纤细手臂,将他扯起来,“你想干什么?”
礼珏被一连串的逼问弄懵了:“我,我当时吓傻了。”
“次次都吓傻?你是智障吗?”齐蔺讥笑。
礼珏的小脸更白了,他瞪大漂亮的眼睛,泪水冲涌而下,淌到他憔悴稚嫩的下巴上面,颤巍巍地掉下来,砸在他潮湿的厚外套上面。空气里似乎都能听见脆弱的轻响。
“眼泪是你的武器,你挺会用。”齐蔺将人丢开。
礼珏跌回墙角,他捂住脸不停摇头:“不是啊,不是的不是的,我不是的,我不是故意隐瞒的啊,我是真的太累了,脑子里都是乱了,没有想起来啊。”
大哥捅茭白的时候,他是想阻止的,可他的手脚不听使唤,他都动不了。
他是真的没有要害茭白啊。
“茭白也是我哥哥,哪怕我知道他算计……”礼珏气小声抽泣,“他在我心里依然是很重要的人,我怎么可能害他,我还想等去小茗岛了,安定了,就在大哥面前替他说话,我们一起在岛上过下去……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成了现在这样……二……齐先生,你打听这些,是不是其中有什么误会,大哥弄错了,其实茭白没有害我们家,你是要救他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