茭白:“……”这滚过来的皮球,他想一口吞掉。
“人有七情六欲。”戚以潦松开茭白的手,靠坐在椅子里,双手交搭着放在腿部,他笑了一声,“区区一个情欲,我需要这么大费周章的克制?”
“我觉得情欲本身不可怕,可怕的是衍生出来的东西。”茭白把捂着后颈的手拿下来,随意地将手上的血迹擦在衣服上面,“比如过于放肆就会滥情,滥交,染病。”
戚以潦若有所思样:“接着说。”
茭白随便搬出一两部狗血漫里的老黄瓜攻,糅合糅合,说了一大通。
谁知戚以潦听完了,来一句不着四六的问话:“这就是你不跟老沈的原因?”
茭白无语。怎么扯到那老狗身上去了?他在戚以潦饱含期许的目光下,说:“不是那么回事。”
“去年我中邪生大病醒来,他回熙园,给我带了蛋糕,那时我刚醒,在喝中药。”茭白实在是懒得提这事,不是还在生气,而是根本就不想去回忆。
戚以潦微颔首:“你认为他的重视只是表面,没有真正的为你想过。”
“反正吧,”茭白翻白眼,“他跟我说,沈太太的名分我有了,他的财产也给了我一半,问我为什么还不满足,到底想要什么。”
说到这儿,茭白止住了声音。
戚以潦半天都不问。
茭白的钩子没把人钩住,他按耐不下去了:“三哥,你不想知道我是怎么回答的?”
“自由,平等,”戚以潦仰视他,“不就这两样,都在你的眼睛里。”
茭白怔住,他忽地弯腰,手举起来,放在戚以潦的脑袋上面。
这一秒,世界仿佛都静止了,分裂了,嘎嘣稀烂碎。
茭白干巴巴地说:“三哥,你头上有根草,我给你拿掉了。”对不起,老变态,请你相信我,我只是想抱抱你的猫,它在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