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枕尴尬:“以往我都是跟着三哥应酬,没人往我身上扑。”
去的场合也不是这类的档次,都讲规矩。
茭白翻白眼:“在这等我。”
章枕不明所以,他点了杯冰酒,喝一口歇两分钟,满身肃杀。调酒师几番想跟他聊天,都没能成功。
茭白带了支口红回来,他把章枕勾到吧台底下,快速用口红在章枕喉结上涂了几下。
“妥了。”
章枕坐起来时,手机响了,他凑到茭白耳边喊:“三哥的电话,我出去接,你别乱跑!”
茭白摆了摆手,他让调酒师来一杯酒吧最畅销的酒。
调酒师来了波花式调酒,装完了逼,他将酒推过去:“你们不是兄弟啊。”
“你查户口呢。”茭白冷冰冰地说。
调酒师一噎。刚才不还跟他聊来着吗,这会怎么就呛上了,真是性情无常。
茭白喝酒的功夫,不时有人过来对他发起撩骚攻击。
都是男的就算了,还都是0。
他也是搞不懂。
“你是吧。”调酒师不忙的时候,趴过来说,“你是我遇到的第二个。”
茭莫名被盖章的纯0白:“……”
“第一个是酒吧的乐队主唱,你来得不凑巧,他今天请假了,不然你还能见一见他的风采,尤其是他唱歌的样子,长发被拨到一边,垂在V领的红裙身前,搭在麦克风架子上的手涂着黑色指甲油,指间夹着一根烟……”调酒师形容时的表情并不猥琐,就是单纯的欣赏,“他是个喜欢穿女装的烈焰美人。”
茭白被一口花花绿绿的酒水呛到。
是小辣椒姜焉吧,是吧是吧。去年兰墨府的最后一次见面,他就透露自己在北城。
茭白压下激动的心情:“那种人在酒吧很吃香吧。”
“票然。”调酒师跟同事打了招呼,继续往下说,“他是没来,不然你哥得被他拐跑。”
“他做生意就没做不成的,只要他想。”调酒师暧昧地笑笑。
酒吧的配乐换了,轻轻柔柔,茭白的音量也随之降下来,显得很沉:“做生意?”
“做啊。”调酒师长得还不错的脸上露出点疑似郁闷之色,“他要求高,看脸,看身材,看兜里的钞票,三样都要符合,有一样没达标都不行。”
茭白能想象姜焉的奔放与肆意,活得像烈阳下的铁玫瑰,无坚不摧。
却在这时,调酒师的语气微变,字里行间带着点无能为力的怜惜:“也是个苦命的,票爹的留下很多债自杀,票妈的跟人跑了,他要还债,还得养有智力障碍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