茭白坐在轮椅上,钥匙扣的小钥匙被他摇起来,转了一圈又一圈,他在看戚以潦拒绝第四个搭讪的美女。
那美女是外国人,讲的是茭白听不懂的某国语言。
戚以潦不知对她说什么,她惊讶地捂住嘴,一双放电的碧绿大眼直往茭白那瞟。
茭白冷了脸,扬声喊:“走不走?”
戚以潦看向年轻人,唇张合间又说了什么,美女暧昧地回应,还对他握拳,摆出“加油”的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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茭白猜到了戚以潦跟美女的某些交流内容,他的脸色变了变,视线乱飞,小钥匙也不摇了。
戚以潦过来,推着他穿过人潮,往电梯那走。
他们就像两个普普通通的乘客,刚下飞机,待会儿就能回家,洗个澡早早睡觉。
茭白打着哈欠,身子忽地一顿,他想起来戚以潦恐高,还很严重。但他上了飞机以后,没顾得上戚以潦。
戚以潦大步向前,轮椅上的人回头看他,看了一次又看一次,眼神心虚,表情别扭,他低头挑眉:“怎么,做错事了?”
茭白:“……”
“要不我们去肯德基还是哪吃点东西,歇会儿?”他淡定地提出建议。
不多时,戚以潦坐在了肯德基里面,这辈子都没踏入过的地方。
全程都是茭白拿手机刷二维码,点餐,他就当自己没看见戚以潦的不自在。
戚以潦没怎么碰食物,他戴着耳机,偶尔看一眼对面喝奶茶啃鸡翅的年轻人。眼里有费解,像个跟不上时代的长辈,不明白那有什么好吃的。
茭白没注意戚以潦的视线,他心不在焉地想事情,原本他猜沈而铵的活跃度破50跟梁栋有关,现在他改变想法了。
这趟或许就能送沈而铵过50关卡。
茭白吐掉鸡骨头,唏嘘。他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踏进南城。
这不,还是来了。
Flag就是个用来拔的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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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点半不到,有车来接茭白跟戚以潦。
是卡伦,他在南城喝发小的喜酒,临时接的这活。
“小弟弟,去年你都在鬼门关飘了,是我把你救回来的,你还没对我说谢谢。”卡伦的小胡子又留起来了,他抱着胳膊倚在车门边,略贵气。
茭白从善如流:“多谢。”
“客气了。”卡伦捞一下烫染的黑色卷发,“我也获得了相应的报酬。”
茭白的眼皮一抽,他在戚以潦把他抱起来的时候,小声问:“卡伦要了什么?”
戚以潦将他抱进车后座:“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