蚂蚁尿急似的,团团转。
郁岭单手拿出烟盒,低头咬根烟,他扣打火机点燃,滚动着粗大的喉结,长长地抽了一口。
“朋友间的道别。”郁岭调整好心态,再次迎上茭白的目光,平静地说。
茭白一笑:“好吧。”
没等郁岭张开手臂,他就走近,虚环一下对方的背部,不亲密也不疏离地拍了拍,“郁响病好了以后如果还记得我,想找我玩,那你就让他回来,我朋友不嫌多。”
郁岭夹开烟,凑到茭白耳边说:“你要保重好自己。”
“你们也是,再会。”
发自肺腑的祝福送了出去,话音落下,茭白就听见了好友进组的提醒,他还没来得及开心,忽然感应到什么,后背汗毛刷一下竖了起来。
茭白回头望去,戚以潦持伞站在雨里,不知站了多久,看了多久。
草。
搞什么,老变态怎么会在这里,老子为什么这么心虚?
不至于吧,冷静点,然而他却后退,快速和郁岭拉开距离。
郁岭头一回目睹茭白的所有感官为一个人鲜活,他愣了好一会才把烟塞回唇边,猛抽了几口,利用尼古丁的味道压下口中的干涩。
喜欢是骗不了人的。
郁岭顺着身边人的视线望去,来人一个眼神都没给他,只盯着茭白,面色紧绷,眼底黑沉,全无惯有的儒雅随和。
戚以潦在车里打给阿枕,粗略了解了茭白跟郁岭的过往,这会他没走过去,就停在屋檐外不远,他开口,嗓音夹在雨点敲击世界的声响和喧闹人潮里:“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