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河蹙眉:“陈望,你搞什么把戏?”
“我记得你的梦想是做建筑师,你才二十出头,人生刚起步,只要你想,还是有机会接近梦想,拥有梦想。”茭白说了句屏障卡上没有的,小河跟了沈寄之后,还画稿子。
冯河怔了怔,他大三辍学,人生轨迹变的陌生,都忘了自己的梦想是什么了,此时被提起来,才恍如大梦初醒。
悉悉索索的塑料袋声响后,一支钢笔被递到了跟前,冯河接过钢笔,他因为刚才那番话,第一次认真地看着陈望:“我们不是一路人,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以你的上进心和积极向上的态度,以后一定会有属于自己的幸福。”
当冯河的最后一个字说完,屏障卡的亮度减弱了几分。
像是逝者已安息。
“小河,进去。”沈寄过来,把冯河往院里拉,冷酷强势中带着温柔,“没有我的准许,别出来。”
冯河小声劝:“没事了,我都已经解决了,你别……”
门在他面前关上,沈寄捏几下脖颈,迈着大步走到尖嘴猴腮的青年面前,轻蔑道:“我的人,也是你能惦记的?”
沈寄的嘴里都是酒气,身上也是,酒鬼一个。
茭白没理,沈寄的脚就踹过来了。
沈寄穷困潦倒,隔三岔五就要用酒精发泄,身子骨也不像从前,但他对付普通人还是绰绰有余。
陈望矮小干瘦,茭白受他的障眼法限制,躲不过去。
茭白做好了挨打的份,可他还是在那一脚踹上来时,后退一步,抬脚去踢挡。
这是茭白条件反射的做法,他以为自己会被禁,意外的是,他成功了。
沈寄的脚被踢开,他不再挺拔的背部绷了起来,像一头被阿猫阿狗侵犯领地的老年雄狮。
下一刻,沈寄满身的嗜血凝固。
面前的人在变形?
沈寄晃了晃头,再看去,眼里的人影好像长高了很多,他对上了一双熟悉又陌生的眼睛。
“你……你是……”沈寄不太健康的唇间似乎蹦出一个名字,衰老了许多的面部肌肉震动,犹如见了鬼。
茭白看了看一闪一闪的屏障卡,这是要失效的征兆。
“砰!”
院门被大力关上,门墙边的石灰扑簌簌掉落。
啧啧。
茭白呵笑着往回走,脑中是沈寄落荒而逃的样子,他边走边看手机,得快点了,不然赶不上最后一班地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