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多少有些遗憾。
自己有个这么好的孙女,偏偏还不能拿出去显摆,不能让外人知道孙女有多能干,这多可惜啊!
“那我明儿上学的时候,就顺便去趟信用社,把这汇款单给兑现了。”秦慕童笑道,“到时候换回来的钱,奶你都收着!”
本来她今天就可以直接去兑换的,不过这毕竟是件喜事儿,秦慕童想着让老太太也跟着高兴高兴,所以特地把这汇款单拿了回来,就是为了给老太太看看的。
老太太连连点头:“好,奶都存着,将来给我家童童做嫁妆!”
秦慕童:“……”不用,真不用。
让人没想到的是,秦慕童才刚说过招贼的话,没两天,村里还真传出了闹贼的新闻!
听说是有一伙人头天晚上去邻村的鱼塘偷鱼,他们显然不是打算偷一两条鱼就走人,而是带了渔网的,这分明就是打算网了人家辛辛苦苦养大的鱼去卖钱。
可这能承包得起鱼塘的人,显然也不可能真的那么放心,就摆个大鱼塘在那儿让人偷。
鱼塘的主人在鱼塘边儿上搭了间茅草屋,晚上的时候,他和他的老父亲会轮流在茅草屋里值班,守着这鱼塘。
那伙人去偷鱼的时候,惊醒了在茅草屋里守夜的老人,老人当然是出面呵止他们,还大声叫人来抓贼。
去偷鱼的都是些年轻人,他们平时虽然有些小偷小摸的,但都不是什么大事儿。这次偷鱼,算是他们组织的最大规模的一次出行了!
老人家一出来一嚷,其中几个年轻人就慌了,纷纷逃窜。
摊上这样的猪队友,其他人也没有办法,只能跟着跑路,连花钱买来的新渔网都顾不上了。
可老人家也是来了火气,硬是没有放走这些人的打算,直接追了上去!
别看人家年纪大了,可事实上,在乡下,小年轻还真就未必有老人家手脚利索。
老人家这一追,还真让他捉到了两个跑得慢的。
那被抓住的人心里一慌,下意识的抽了刀出来,往老人家的肚子上一捅!
老人家当场送命,而捅刀的人也没能跑掉,被闻声而来的村里人给抓了个正着,然后就扭送去了派出所。
偷鱼偷得出了人命,这么大的事儿,哪里还瞒得住,第二天就传遍了新民村!不管走到哪里,几乎都能听到大家谈论这事儿的声音。
提起这事儿,老太太一阵唏嘘:“段金耀那家伙,也算是我看着长大的。他平时虽然也喜欢偷奸耍滑,可我也没想到,他竟然会走到这一步……”
秦慕童就道:“多少大奸大恶,都是由偷奸耍滑发展而成的。段金耀有今天,他家里人也要负很大一部分责任。要是他们一早就管住段金耀,也不至于发生这样的事情了。人家好好的丢了命,那才叫可怜呢!”
老太太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只是村里像段金耀这样的人多了去了,大家早就看习惯了,也没见哪家真的下狠手去管教自家孩子。
“哎,段金耀这孩子算是毁了,也不知道郑家那四小子,是不是也能得点儿教训。”老太太摇摇头,“段金耀平时和郑建青关系最好,俩人到哪儿都是一块儿的。这次段金耀带人去偷鱼,竟然没叫上郑建青,倒也是郑建青的福气!”
啥?这事儿还和郑家有关呢?!
而此时此刻,郑家,郑建青面色青白,显然是吓得不轻。
得了消息的周素琼倒抽几口凉气,喃喃自语道:“幸好昨儿段金耀来找你的时候,我拉着你没让你跟着去。不然的话,今天被抓的就不只是段金耀,怕也有你!”
没错,段金耀并不是像老太太所想的那样没来找郑建青,而是他来找了,郑建青却被周素琼拉着,没去成而已!
郑建青也是一阵后怕,闻言下意识的道:“你别胡说!我又没干什么坏事儿,怎么可能会被抓?!”
那是我没给你干坏事的机会!
周素琼在心里嘀咕了一句,面上却是好言好语的道:“建青你说得对,咱们不干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其实段金耀也是想岔了路,你说他这要吃鱼,花钱买一两条不就得了,又不是买不起。可他偏偏要去偷鱼,这不就出了事了吗?”
郑建青心慌意乱,随意应和了两声,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听进去。
周素琼低头看看自己身上还没有完全消退的伤疤,在心里叹了口气。
昨天段金耀来找郑建青一起“干大事儿”的时候,她隐约觉得不妙,就借口自己身上有伤,需要人照看,硬是把郑建青给留了下来。
为了这事儿,段金耀走的时候还不太高兴,惹得郑建青也埋怨了她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