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苏木想起扶青年时,这人手上的温度冷冰冰的,不似活物。犹豫了下,拿起青年喝了一半的矿泉水瓶,去门口的饮水机打了些热水。
兑完水,试好温度,他才回到病床,轻手轻脚的帮人把被子盖好,然后将温热的水瓶放在被子里。等忙完了这些,才搬了个凳子坐在一边。
床上的青年紧闭着眼眸,凤眸里没了那股冷冽人的寒气,漂亮深邃的五官在LED灯下越发俊美不凡,尤其是眼尾下的那抹泪痣,在纤长浓密的睫毛投射下,若隐若现煞是好看。
苏木跟着师傅工作时也接触过不少当红的鲜肉。不过那些俊男帅哥和这人一比,全都成了萤火之光。
长得这么妖孽,还一点都不娘气,也挺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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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11点多,傅承悠悠转醒。
苏木正在玩手机,听到动静抬头看了一眼。
“醒了?这是最后一瓶,打完就可以走了。”
他说完站起身伸了个懒腰。
坐了几个小时的椅子,四肢都僵了。
傅承低头看了眼手边的矿泉水瓶,那瓶子被热水烫的变了形,上面还有余温,和他手上的温度差不多。
苏木瞧他盯着水瓶看,以为他渴了,解释道:“那里面装的是饮水机的热水,能喝的。”
傅承没管那抽了条的瓶子,嫌弃的看着身上的床单。
苏木瞧他那神情,恍然大悟:这家伙有洁癖!
病房里的小护士格外积极,早早走了进来在傅承身边侯着,殷勤的等着帮他拔吊瓶。
护士拔完针,特意用棉签帮他按着针眼,见他要走,语气温柔的提醒他注意饮食,最好缓一会再走。
苏木一直安静的站在一边,没凑过去。
傅承执意要走,随意按了下,就把棉签扔在一边的垃圾桶里。
他皱着眉站起身,余光瞥到苏木欲言又止的热切目光,心里腹诽;别以为帮了我,就能拿娃娃亲说事,我不吃你这套……
想到这,他绷紧了下颚,警惕地睨着苏木:“你要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