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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沙里曼把bào • dòng奴隶们都关进了红石囚牢?”
拱卫最高芙蓉山峰的其中一座偏峰里,大殿深处寝宫纱帐里传来漫不经心,慵懒的声音。染了几分娇弱病气,气若游丝,让人一听就知道主人身体状况恐怕不佳。只是即便如此,听到这个声音,纱帐前跪拜的身影却将头更低的埋了下去,不敢有一分半毫的携带。
“不是说,都杀了吗。”纱帐中的病气声音漫不经心,似是在询问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可跪拜在帐下的人却瞬间冷汗全都下来了,连忙伏倒在地,急急道:“殿下奴有罪,沙里曼这件事奴一定查清情况,今晚便奉上您案前!”
“库尔,不用这样紧张。”
那女声和蔼可亲,听起来十分平易近人,甚至带了几分玩笑似的调侃,但却语气中却饱含倦意:“寒涂,你办事我最是放心不过,这件事教给你,我也不用再多费心思了。”
“王……”
“只是可惜了这次机会。”
“王必会获得最终皇冠,属下愿为王前驱,为王效力!还请王多注意身体!”听出那声音中惋惜的意味,原本感动不已的寒涂连连表态,但却没有再得到更多关注。
“说说今天上午大火的事情吧,真的只是一家能量石店爆炸,不小心引爆了地下矿脉支线?”
“是的……”
寒涂小心向上望了一眼,只可惜隔着纱帐她只能隐约看到那起伏身躯,随后心中一凛,老老实实低下头恭敬道:“德嘉封锁了全部消息,但这件事应该确实是这样的,只是一个意外。”
“意外?”
女声轻笑:“芙菡倒是养了一条好狗。”
听到殿下毫不忌讳的直呼大王女姓名,颇带讥讽恶意,寒涂却面不改色稳稳跪在下面,知道帐中人再度发问:“寒枝呢。”
“已经被押入府中严格看管起来了,寒桦今天一直都跟着,这是她的记录。”
“哦?”
纱帐中伸出一只手,白皙瘦弱不堪盈盈盈一握,柔若无骨,漫不经心翻了翻那叠起来一摞的石板。不知看到了什么,帐中传来一声轻笑,心情很好的模样。饶有兴致。
“有意思。”
“她之前说,族弟被杀了。毕竟也跟了我这么久,一直以来尽心竭力。也罢。”
“去从库里,把我的那管红晶髓取出来赏给她吧。”
“殿下!”
寒涂大惊失色,甚至一时间忘记了场合,不甘失声:“她怎么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