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你可别挖苦我了。”
乔双鲤苦着脸躺在床上,时不时闷咳几声他是真把自己弄感冒了,现在颇有些头晕脑胀的。对着王前辈一阵吐苦水:“你简直不知道我今晚遇到了谁!”
“嗤,还能有谁。”
王黑雾兴趣来的快,去的也快,百无聊赖地落到台灯上,黑雾玩弄垂在灯边的拉环,发出的声响。
“没出息,怎的一见顾家小辈就跟老鼠见了猫似的。”
“师父你怎么知……难道你和顾队见过面了?!”乔双鲤声音突然拔高,显然王前辈对他语气中的惊慌很不满意,当即训斥了他一通。到最后傲慢哼道:“想试探我,那小子还嫩了点。”
“不过就你这怂包样可斗不过他。”
“唉,我今天还坑了顾队一把。”
乔双鲤忧心忡忡,情绪杂乱的很,唠唠叨叨把潜入拍卖会后台的事跟王前辈全讲述一通。果然不出他意料,王前辈听了哈哈大笑起来,黑雾都快笑散了架,半晌才勉强重新凝聚成型,啧啧作响:“倒是我看错了,你小子还是有点急智,有点心眼。”
又是笑了半天,乐不可支的王前辈才终于停了下来,声音里还残存着点笑意:“这件事怎么处理都行,端看你要什么结果了。”
“我能怎么办,我也很绝望啊。”
乔双鲤无奈叹了口气,斩钉截铁:“这个身份必须瞒住。”
下定了决心的乔双鲤立刻就付出行动。第二天他就病的下不来床,浑身发热,沉沉昏睡,被乐哥发现后连忙送去了医务室。处理完一切事务,来到伊顿的顾临安转脚就去了医务室,一进门就看到这幅场景。
病床上,一只黑色折耳猫恹恹蜷缩着,整只猫团成一团。毛绒长尾可怜巴巴收拢着,柔软脸颊搭在黑色前爪上,双眼紧闭,泪腺上有些分泌物。
确实是病了的样子。
顾临安心尖上最柔软的地方像是被掐了一下似的,瞬间就软了。他没打扰乔双鲤的睡眠,小心关上门,转身离开到温成斐那里问清楚了情况。没注意在他离开后,病床上小猫咪悄悄睁开眼,胡须狡黠抖了抖。
黑折耳猫懒洋洋打了个哈欠,惬意舒展身体。他现在已经是大猫的体态,足有十一斤重,发育的很好,浑身毛发光泽亮丽。前爪蜷缩,乔双鲤舒服地用枕巾蹭了蹭下巴,小声打了个喷嚏。
他确实是感冒了,还有点发烧,格外嗜睡。在顾队离开后他很快就陷入了梦乡,这一觉就到了傍晚黄昏。
如果可以的话,猫能睡上一天。乔双鲤现在也是这样,他还没有完全醒过来,眼睛半闭半整,懒洋洋舔了舔爪子。他舔实在是太漫不经心了,舔来舔去都是爪子前面那截,差点含着爪子又睡过去。但是很快的,旁边床垫忽然一沉。熟悉的气息接近过来,温柔舔了舔他后脖颈的毛。
乔双鲤舒服的打了个哆嗦,下意识向后蹭了蹭,撞上一堵柔软的‘毛墙’,似在催促。果然很快的,细致技巧高超的舔舐继续了,后颈处的毛发被一次又一次的梳理着,不紧不慢,却有强迫症一样,把后颈蓬松柔软的黑毛舔成一簇簇的,彻底烙印上自己的气息。
乔双鲤被舔的有点烦,但是一只猫在半睡半醒的时候容忍度是很大的。他坚持不睁开眼,任由后面那小刷子似的舌头一次次执着舔着后颈。终于,它离开了,开始顺着脊背向后面移动。可是没多久就故伎重演,像是对后颈那里病态的执着。不断地嗅闻,舔舐,除了舌头,还有牙齿。
酥酥麻麻的舒服感减缓,牙齿咬的乔双鲤有点痛。他抗议喵了声,翻了个身,把后颈藏在枕头下面,露出毛绒圆润的侧脸和天生上勾仿佛含笑的嘴角以及小半个腹部。
他腹部的毛很长,而且是全身上下最柔软的地方。因为打滚显得有些凌乱慵懒,蓬松毛发像是一朵绽放黑色的蒲公英,让人忍不住想试一试那绝佳的手感。就连刚才无比执着后颈的人也在诱惑下低头,庞大身影克制又强悍地压了下来,先是试探舔了舔腹侧的毛,见折耳没有反应后又继续下移。
“啪!”
乔双鲤忽然惊醒,猛地翻身坐起,他浑浑噩噩的,不记得做了什么梦,模模糊糊的似乎有庞大强悍的巨兽死死盯着他,亲昵又贪婪,他迈着优雅的步伐悄然接近,同为雄性的强大气息铺天盖地将他完全包裹,近到不可思议的距离,瞬间就让乔双鲤从梦中惊醒了。
乔双鲤毛发凌乱的茫然打量病房,后颈和腹侧湿漉漉的,感觉有点怪怪的,但他一下子就注意到了坐在床边,专注望向他的高大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