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冬,你我许久未见,更不应伤了和气。”
“半夏愚钝,不敢与东皇以字号相称。”
童半夏话语淡淡,虽是自谦,气势却比那白光要更胜一筹:“更何况你我之间,从来没有和气一说。”
“这倒像是盼之经常说的话。”
白光声音含笑,雾气散去,凝成人像更显清晰。他白袍广袖,玉带束腰,手执梅枝。眉心一点朱砂,更显仙风道骨。东皇的面容笼罩在白光中看不真切,唯有清亮眼眸微弯,噙着笑意,让人感到如沐春风。
“和一尊雾气絮叨像什么样子,干脆打杀了事。”
王盼之毫不怯场,声音森冷,拔刀对准雾气:“若是童老猫你下不了手,我愿效劳。”
“盼之。”
童半夏轻声,令乔双鲤惊诧的是一直以来都和童校长极不对付的王前辈竟然真闻声收了刀,冷哼一声侧头闭目,索性眼不见心不烦。而童半夏再望向白光,惯常温和的神情中显出一分凌厉锐气:“东皇,人非棋子,汝以天下为棋局,如何能得偿所愿。”
“忍冬又焉知,吾愿未偿。”
东皇笑吟吟道,白光散去,空中只留一线回响。
“盛极而衰,忍冬定要保重。”
“你我……来日方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