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在渊久久没有再说话。他已经忘记自己当时在想什么了,最深记忆就只有军师敲击木鱼咚咚声,一声比一声烦人,一声比一声讨厌,扰人脑壳疼。他只记得自己最后一字一顿说“我做不到。”
他做不到离开闻或跃,哪怕那是他最大恐惧源头。
“我觉得我有一个更好办法,那就是保护好他,不叫他经历一丝半点风吹雨打。”
这话季在渊一直记到了今天,并始终奉为自己行动纲领,他觉得他一定可以保护好闻或跃,至少,他不会再犯下同样愚蠢错误,再让闻或跃离开他一次。
只不过,他好像再一次搞砸了他们之间事。
因为他隐瞒了自己恢复记忆事。
闻或跃却一点点扬起了唇角,越咧越大,眼神明亮,直至把自己笑成了一个小傻子,他一个健步上前,不管不顾给了他大将军一个紧紧拥抱。
古代可不流行这个,但是,管他呢,他们现在是现代人了。
他真太想他了。
闻或跃在季在渊耳边道“真好,我们又相遇了。”他甚至连自己都不能明白自己为何如此激动,说来挺对不起江斐然,但他和江斐然相认时候,内心深处并没有这么多波澜,以及情难自禁。
季在渊被突然而至闻或跃打了个措手不及,然后,便抓紧机会义无反顾反抱了回去。
他既觉得怀中青年是那么重,就像是一梭炮弹,击中了他心;又觉得青年是那么轻,就像是云霞入怀,带着恰到好处、始终暖人味道。
季在龙正式确定了,这个家他是一刻也待不下去了,你们明明是两情相悦,还给我玩什么暗恋?这年头人真太坏了,把狗骗回家杀。他起身告辞“既然饭已经做差不多了,那我就先走啦。”
“好。”季在渊是这么说。
“路上注意安全。”闻或跃则是这么说。
总之,没有一个人想要表达哪怕稍微一丁点不舍与挽留。
季在龙站在门口,苦大仇深盯着眼前这对狗男男。虽然离开话是他说,但他们这样一句原因也不问就送他离开,会让他产生一种他们在迫不及待想让他走错觉。
“自信一点,不是错觉。”季在渊轻松猜到了季在龙心中所想,并残酷帮他认清了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