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宅的事,当天下午便安排好。
宅子不大,地处偏僻,除了堂厅外,一个主院一个偏院有厨房茅厕,靠主院处还有一个清澈的小荷塘,旁边立着的亭子,倒适合平日里歇息乘凉。
因为价谈的急,接手时卖家多宰了四十多两银子。
小木子从钱袋里往外掏钱的时候,嘴里埋怨着薛北望败家,手捂着胸口,像是被人狠狠割了一刀……
薛北望在客栈陪白承珏休养的三日,极有耐心。
平日怕白承珏因为绑架的事情难以入眠,几乎都在白承珏床边守着。
为此,为此他还专门装作夜半被噩梦惊醒的模样,让薛北望守夜守得物超所值。
瘦弱的身躯扑入薛北望怀中,惊魂未定,瑟瑟发抖。
戏班子里的角都得竖起大拇哥直呼戏好的演技!
第四日,见他能下床,午后薛北望便招来马车送他去新宅。
接他的马车里特意垫了好几层软垫,怀中揣着个铜质手炉,外面包裹着的一圈兔毛抱在怀里柔软舒服。
他道:“要回公子的家乡吗?”
薛北望从怀中掏出布条递到他跟前:“你蒙上,我带你去个地方。”
看着眼前的绸缎,他微愣,终还是点头应下,接过薛北望递来的白色布条遮住双眸,侧身道:“公子帮我把它系上。”
“好。”
薛北望接过布条的两端,手指触碰过白承珏的青丝,温柔的系上活结,那手不安分的向后触碰,微凉的指端扶上薛北望的手背。
薛北望捏着活结的手一僵,道:“是不是弄疼你了?”
“没有,眼前什么都看不见,便想碰碰你。”白承珏缓缓收回手,“不能说去哪吗?”
薛北望没有说话,将手收回:“我想给你个惊喜。”
白承珏应声后,只感觉马车动了起来,黑暗的环境下无法确认它朝哪里驶去。
脑海里思考着这些天是否露出破绽,让薛北望疑心。
皆时,演技更加卖力,伴着马车向前驶去的声响,白承珏故作不安的向前寻摸着,直到将薛北望的一只手握入掌心内,小声唤了一句公子。
“我在。”
白承珏怯声道:“是要将我卖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