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纱下昭王不适的蹙起眉头。
别说是男的,单是花楼女子这层不清不白的身份,有头有脸的人家最多也只能许个外室,哪有明媒正娶的道理。
昭王轻笑道:“使者莫不是为了保他,在与我说笑。”
薛北望斜眼望向昭王,眸光中寒意逼人:“我再说一遍,把刀拿开。”
几次交涉,薛北望就像条疯狗。
无论是在昭王面前动手shā • rén,还是把昭王派来交涉的血淋淋的挂在昭王府门外。
强硬下去,落个鱼死网破的下场不值得。
昭王抬手示意手下将刀拿开。
“使者情深意切,难道就不怕这份情谊到头来会被人白白糟蹋?”
薛北望低声道:“这是我的事,与你无关。”
“可使者到底是陈国派来与我合作的,若你只想着风花雪月那我与盟友的盟约又当如何?”
“使者三番四次试探本王的底线,本王已是一忍再忍。”
昭王之前未曾发作,只因一直顾念着薛北望是陈国七皇子的身份,可此番再一味容忍,又将这盟友关系置于何处。
哪怕提出盟友条约,薛北望也唯有丝毫让步:“你的意思是要今日便要在此与我刀剑相向?”
昭王深吸了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怒火:“你我二人不是没有洽谈的余地,他只要日后再也不能说话,今日之事便可作罢。”
白承珏轻声道:“昭王要割掉我的舌头?”
薛北望脸色一沉,已有鱼死网破的打算。
面对薛北望的杀意,昭王抬手示意,一旁的侍卫从怀中拿出瓷瓶递到昭王跟前。
“只要使者的人喝了它,这事便可有个了结。”
薛北望皱眉:“我的人必须毫发无……”
白承珏打断道:“我喝。”
一直以来他都为了切身利益考虑,在出来前甚至考量过,如果薛北望放弃他,他便杀死昭王的护卫和薛北望。
只要动点手脚,单凭手中那封密信,杀死陈国皇室的罪名昭王极难洗脱。
倒时将小木子放出来,再演一出苦肉计,利用假死金蝉脱壳。
让小木子将这消息带往陈国,以薛北望在陈国皇室的身份,想来昭王日子定不会好过。
再看现如今的情况。
薛北望抵死护他,他定能安然无恙。
可偏偏,却像是着了魔障……
薛北望沉声道:“绝玉过来,这件事我会处理。”
他不敢轻举妄动,生怕这些人应激反应下伤了白承珏。
嘴上虽说着鱼死网破,可现在于薛北望心中,哪怕杀了这些人,也抵不上白承珏平安无事。
“你为我处理的够多了。”
昭王差人将瓷瓶递到白承珏跟前。
眼见薛北望有动手阻拦之势,昭王身旁的侍卫握紧刀柄,只要薛北望敢动手,他们便会立刻取走白承珏性命。
白承珏拿过瓷瓶看了看,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薛北望,仰头将瓷瓶中的药水一饮而尽。
不多时,喉咙能感觉到明显的灼烧感,他双手捂着颈部。
自觉成千上万只小虫在喉咙舌根撕咬。
意识模糊的同时,能感觉到炙热的液体溅在身上,薛北望好像杀了人,然后将他一把搂入怀中。
昭王看着倒下的两人厉呵道:“使者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