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他断然不会顾虑这般多,年少轻狂,谁也不怕,不过现在有了牛小蕊,这是他的心肝肉,他在无权无势前,得将她藏好了。
“我不怕。”蕊白衣说,“我可以自己保护自己。”
马大润看她坚持,也不忍再拒绝,不然他怕她觉得自己成了他的附属品,什么都得听他的,没了自己的自由。
“那……成吧。”马大润忍着肉疼说。
每当马大润要去镇上,都会天不亮就起床,这个时辰蕊白衣则还拱着被子睡得香沉,要出发的前一天晚上,蕊白衣便嘱咐届时马大润一定叫她起床。
马大润摸着黑起身,爬上二楼,却是没叫醒她的,手里握了只毛笔,步伐有些鬼鬼祟祟。
摸到小木床边,他做贼似地轻轻掀开蕊白衣身上的被褥,指腹摩挲到蕊白衣水嫩光滑的小脸蛋上,有些舍不得。
蕊白衣做了个梦,梦见一只长得跟马大润很像的俊美大黄狗用他的肉垫爪子挠到她脸上,挠了一会儿,什么湿哒哒的东西戳到她脸上。
作者有话要说:男猪要gg了虽然那湿哒哒的东西力道放得很轻,但那么触在脸上,痒得不行,蕊白衣就这么被戳醒了。
醒来,眼前是一张跟梦中大黄狗一摸一样的大脸。
见她醒了,大脸咧起嘴,笑眯眯地看着她:“嘿嘿媳妇,你醒了?”
手里握着的那只毛笔却是一抖。
他赶忙将手里的毛笔转到身后,一脸无辜神色地看着她。
和他对视了几秒,蕊白衣抬手碰了一下脸,触到手心的黑色墨汁让她蹙起好看的眉毛,“你做了什么?”
马大润抖了一下眼皮,不说话。
蕊白衣抱着被子坐起来,狐疑地盯了马大润一会儿,爬下床去,走到马大润给她打的那套小梳妆柜前。
菱花镜里,照出一张麻子点点的小脸。
蕊白衣:“……”
马大润立马甩了手里的毛笔,扑过去抱住蕊白衣的腰,“媳妇我错了!”
蕊白衣嘴角微抽,莫名其妙、一头雾水地睨着抱过来的男人,“你为何把我画成这样”
马大润是个诚实的孩子,他道:“这样安全些。”
蕊白衣:“……”
镜子里的麻子脸少女脂粉未沾,长发披肩,因为刚睡醒的缘故,柔软的头发十分蓬松,散在耳际更勾得那张小脸格外娇小。
即便那小脸被涂得惨不忍睹,但气质如兰,马大润半点不觉得少女脸上的麻子影响了她的颜值,依旧觉得她美得不行,扣住她后脑勺准备蹭蹭她的侧脸。
思及那墨水还没干,他便撩开她的长发咬到她耳垂上,吮了一会儿他重新将她抱紧了些,说道:“你若要跟我去镇上,怎么也得……打扮打扮,这样就没人会对你起非分之想了。”
马大润昨晚其实做了个噩梦,他梦见他将小美蕊带去镇上,被一只恶猫盯上了,那只恶猫“喵”了一声,就扑过来将他怀里的小美蕊叼走,他追了八条街都没能把人追回来。
被这个噩梦吓醒后,他擦擦冷汗,不得以想出这样一个法子,抽了书桌上的毛笔就往二楼爬。
想当初,他不就是远远地看上牛小蕊一眼,就被她迷得神魂颠倒、无法自拔的吗。
他尚且如此,更何况外面那些庸俗之人。
“啪”的一声,蕊白衣一巴掌拍在马大润的脸上。
打完蕊白衣就后悔了,定定地看着他现了红色巴掌印的大脸,马大润也定定地看着她,表情有些呆。
狭窄空荡的二楼瞬即就安静了下来,陷入一种可怕的沉寂。
这时一阵凉风在二楼那道通风口外刮过,带进几丝初秋的冷意,蕊白衣抿了一下唇,指尖微颤。
她以为马大润会生气,谁知他的反应跟她打完魏润的时候一摸一样。
马大润在那呆了一会儿,就把另一半边脸凑过来,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媳妇儿,你再打这边!不然两边脸长得不一样!”